沈惜言原本打算进门,听闻这句咒骂,回头道:“有机会替转告他,他说是灾星,那便克他到底。”
林菁菁刺耳声音终于消失在身后,沈惜言长长地吐出口气,绷紧脊背也放松下来,被揽进个温暖怀抱。
沈惜言顺势靠在九爷肩头:“你回来啦?”
“早回,看你在教训人,就没打搅你。”
方才,沈惜言赶走林菁菁时候,赵万钧就站在不远处看,怎看怎喜欢。那朵带刺小玫瑰花终于又回来,又变回那个从不委屈自个儿小少爷。
门口两个守卫面色尴尬道:“沈少爷,这女人说她是您姨娘,们也不敢动粗。”
沈惜言听罢,俯身惊讶道:“哦?听说你是姨娘?”
林菁菁死命地点头:“惜言,沈长河是你亲爹,年年是你亲弟弟,看在血浓于水份上,放们沈家马吧!”
好个“们沈家”,这是大难临头还想着把他排除在外。
沈惜言直起腰,怒极反笑,居高临下道:“怎记得没有姨娘,更没有什叫年年弟弟?你说那个人,他可曾叫过声兄长吗?”
关于揭露沈长河私铸倒卖铜币事,沈惜言是完全知情,人毕竟是沈惜言亲爹,赵万钧就是再恼火也不会真越过沈惜言去惩治。
这半年来,接二连三发生事几乎颠覆沈惜言所有对于父亲认知,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他在父亲心中是怎样存在之后,又出这档子事,他断然没想到沈长河竟不惜赌命也要恶事做尽。
这世道,私铸钱币牟利其实远不止个人干,不少达官显贵也做过此等勾当,铤而走险后要瞒天过海盆满钵满,要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所以,沈惜言默许赵万钧做切,就当没这个爹。
大清早,房间门口吵吵闹闹,沈惜言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赵九爷不在房内。
沈惜言看向九爷:“这做,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那不过是他们罪有应得。”赵万钧说着冷哼声,又刮下沈惜言鼻子,“就是知道你这小家伙心思纯,才留手,若真去整治他们,定会在此基础上加注千百倍,弥补你无辜受难。”
沈惜言点点头,心安下来。
其实,
林菁菁被沈惜言冰冷话语堵住哭喊祈求喉咙,她怎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软弱无能任人摆布孩子竟会说出这样话。
沈惜言抽.出腿,林菁菁愣愣地摔坐在边。
“把这个疯子带走吧,以后任何跟攀亲,律是假,在这金陵,只有奶奶个亲人。”
手下得令,立刻抓住林菁菁往楼梯口拖。
林菁菁见沈惜言当真不念点亲缘之情,尖声道:“沈惜言,你这个孽种,你如此残忍,会遭报应!”
“谁呀?”
他披上衣服,开门就被扑上来女人吓个清醒,往后退步才站稳。
这女人形容憔悴,披头散发,脸上脂粉也哭花,死死抓着沈惜言裤子不放。
沈惜言看半天才认出来,她居然是那个趾高气昂林菁菁,可现在,哪还有半点儿阔太太模样。
“惜言,求求你,让那个赵九爷放过你父亲吧!他病,在狱中怎受得住……”她又尖又红指甲掐着沈惜言腿,把他掐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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