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讨好地笑着凑到师父身边,给他揉肩捶背,“师父,您不用操心,都这大人,做事情有分寸,话说,今天午饭吃什?肚子都快饿扁。”
“少吃顿饿不死你,过去把房门关上,然后坐好来,有话问你。”
门关上,霎时隔绝外面唱戏杂音,室内片安静,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师徒二人,陆启明才终于问道:“小远,你打算什时候放手?”
“放什手?”穆远装作听不懂样子,低头呷口茶。
“你二叔都走那多年,你还放不下?”
,想着把他送去戏班改造下未尝不是个好事,酝酿文化底蕴同时还能学门傍身技艺,举多得,当即就拍桌子同意下来。
穆远起初是不乐意,经常和师父唱反调,要不就逃学,各种抵制抗议,后来事情捅到穆华峰那里去,穆远这人是不打不行,被他二叔狠修过几顿之后立马就老实下来,认认真真跟着师父学唱戏,再也没搞过事。
入学读书以后,穆远在粤剧团唱戏事被学校里同学知道,有人专门拿这个来取笑他,说他娘娘腔,那些人还在放学时候堵他,找他茬,故意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学着他唱戏时说话语气。穆远懒得废话,撸起衣袖直接就开干,把对方门牙都打掉,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当着他面拿他来开玩笑。
穆远直在戏班呆到16岁,后来穆华峰出事,穆远也因此退出戏班,开始混江湖。老话常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穆远也担心哪天陆启明和戏班师弟师妹们会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离开以后他就很少再回去,却仍记得在每个节日雷打不动地给师父和大伙儿寄东西,这多年次都没落下。
陆启明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徒弟,许久不见,他变成熟,也变稳重,以前那个总把他气个半死熊孩子已经成为独当面大男人,陆启明感到欣慰同时,也为他当年放弃唱戏感到惋惜。
穆远喝杯又杯,好会儿,才开口:“只要天没找到真凶,天都不会放弃。”
“你说吧,九年时间,你查到什出来?黑道社团之间纠纷本来就很凶险很复杂,你二叔要是知道你为他这冒险,他铁定也不会高兴,他不希望你为他这执着,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地好好过活。”
“既然都已经查九年,现在才来放手,那也忒不划算,您说是不是?”穆远给他倒杯热茶,接着说:“师父,脾气性格您比谁都清楚,这人就是条道走到黑,知道您是在担心,可这是自己选择人生路子,从没后悔过。”
陆启明无奈
“师父,您最近过怎样?身体还好吧?”穆远为陆启明端上杯刚泡好枸杞茶,提醒他小心烫嘴。
“能有啥事儿,吃得好,睡得香。”陆启明将茶杯凑到嘴边,轻轻吹吹气,抿小口,斜睨道:“你呢?在外头有没有惹事闯祸?”
“哪里,直很乖。”
要不是注重形象和仪态,陆启明差点就要放声大笑,小样儿,他带穆远十年,还不解这徒弟本性?
“你要是能乖,怕是世界上所有乖人都死光光。”陆启明用严肃表情,宠溺口吻指责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