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花你钱,你那大意见干嘛?!”穆远做个驱赶手势,示意他赶紧滚开。
“瞧你这饿鬼投胎样子,之前在那个姓文家里住,他难道连顿好都没给你吃过?”
这提,穆远又开始机关枪嘴炮,将文商种种罪行全抖出来,然后指着自己还没消肿脚踝,“你看这个,脚变成这样也是拜他所赐。”
“等下,你说你掉马?”贺东英从穆远那堆控诉中,捉住重点,以文商那人性格,怎可能在知道自己被穆远耍通之后,就这轻易放过他?贺东英是绝
拆线过程很快,几分钟时间搞定,完以后,医生惯例性地叮嘱些注意事项,穆远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把头转过去看看站在外面走廊上背过身去打电话文商。
“你身体素质真很好,是见过这多病人里康复最快其中个,回去以后记得要注意饮食作息,还有时常锻炼。”
穆远笑呵呵地点头,附和医生几句,趁着文商讲电话档口,嗖地下赶紧闪退。
等文商重新回到诊室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位身穿制服清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请问刚才在这里拆线那位病人呢?”
停留在穆远左耳垂处那个微乎其微小口子上。
“你这耳洞是什时候打?”文商忽然问他。
穆远夹块羊肉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好会儿,嘴巴才空闲下来,回忆道:“老久以前,大概初中时候吧。”
出于好奇,文商接着又问:“现在为什不戴耳钉?”
“天天戴这个太麻烦。”穆远是个兴致使然人,当年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流行打耳洞,他贪玩儿,随大流也打个,兴趣过也就算,后来他渐渐把左耳上耳洞给忘记,直到刚刚文商问他,他才重新想起这茬。
阿姨抬起头看文商眼,“你是跟刚才那位小伙子块儿过来对吧?早几分钟前就看见他离开咯。”
以穆远性格,他会这做并不奇怪,文商本也没指望穆远会正儿八经地和自己道别,但他也没想过,面对穆远不辞而别,自己心中竟有些难以言喻空落,以及莫名其妙气愤。
穆远回到六屋第件事情,就是打开外卖APP,把所有想吃东西样不落统统点遍。
坐在旁边贺东英看见他对着屏幕脸*`笑样子,以为他是看毛`片,便凑过去瞧眼,忍不住骂声:“靠!”
“你特个人点二三十份外卖,你能吃完?”
相隔那久,不知那耳洞有没有闭合,穆远拿起根牙签,将牙签尖尖头部折断,尝试着往耳洞里戳,戳几下,想不到居然顺利地进去,穆远并不打算将牙签摘下来,就这由它穿在耳洞里,当耳针来使。
“明天去医院拆线,你知道不?”
“哦。”穆远拿纸巾擦擦额上汗,继续吃东西。
似乎突然又想起什,他放下手中碗筷,抬起头望向文商,对他道:“之前事情是不好,但你也有错,就此笔勾销吧,明天之后,咱两就各走各路,从此互不相干。”
文商坐在旁边,目光与他平视,穆远以为他有话想对自己说,等好阵,也不见他开口,便当做他默认自己刚才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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