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泛起那若有若无膈应,手指便抬起他下巴,用拇指压过他嘴唇,似爱恋似亵玩。
他脸泛起些许红,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句话,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起来有点可怜模样。
但最后他还是在视线下点点头,竟是同意。
们收拾妥当,没过多久,司机便赶来。
盘山道路部分被冰雪覆盖,乡间小路也有些坎坷,他特地开辆越野车过来,车辆停在们院落前,周围不远处已经聚集不少村民——他们在指指点点、低声交谈,不知道是在讨论车辆、讨论、讨论齐康还是在讨论们昨日婚事。
“这鸡蛋羹有些咸,你吃便是。”
齐康不再说话,低头慢吞吞地吃鸡蛋羹,昨夜耗费太多体力,还真有些饿,用筷子夹个馒头,吃两口,又觉得麻烦,索性弃筷子,直接上手抓着吃。
这馒头吃大半,不经意间抬头,“抓”住齐康正偷看,等他发现“发现”,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像是害怕,又像是害羞。
他就坐在身边,处在触手可及范围内,想到这点,心情就格外愉悦。
慢吞吞地吃完剩下馒头,耐着性子等他也吃过早饭,喊住起身想要收拾碗筷他。
咽下去。
猜他是想说,这也用不多久,平均下来还是不如牙膏便宜,但只是催促他:“试试。”
齐康拗不过,含小口,过会儿才吐出来,又用冷水漱漱口,说:“好,锅里还热着馒头,去给你端过来。”
“去吧。”
坐在炕沿,用勺子舀块鸡蛋羹,尝尝,实话实说,味道比较般,但还是继续吃下去。
昨日已经婉拒些人送别“好意”,多年未曾归来,加上父母生前遇到那些事,也让没有多少同他人攀谈兴趣。
但齐康却不是这样性子,倘若不是被捏着手腕,恐怕他会逐个人交谈番,甚至哭上几回。
忍耐他和六七个人说几乎模样套话后,目光移向司机王朋。
王朋也是个机灵人,上前步就公事公办地对们说:
他这次倒是推推,指着老旧窗户说:“这快到晌午,这时候不合适。”
“确不太合适。”看眼悬挂在斑驳墙壁上旧时钟,“但想做,你不想?”
齐康抿几次嘴唇,猜他很想说“不想”,但他最后还是沉默地顺从。
两个小时后,齐康跪坐在床沿边,帮打领带。
他做得很是熟练,看来过去也没少帮前任丈夫做这种事。
等这碗鸡蛋羹被吃小半后,齐康也端着馒头、粥和咸菜进来。
他把馒头和咸菜往方向推推,自己却只喝粥,于是反应过来,他只蒸碗鸡蛋羹,这是独属于“加餐”。
没有与其他人分食习惯,但没什犹豫,直接舀鸡蛋羹,递到他嘴边,在他开口想拒绝前,说个单字:“吃。”
齐康瞬间变得“听话”起来,低头吃口鸡蛋羹,收回勺子,自己舀口吃完,顺手将剩下鸡蛋羹连同勺子都推到他面前,说:“剩下你全吃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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