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丁晓君在起那些年,有想过?”
“……”
这次,齐康却没有那快回答,他微微蹙起眉,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怎回答。
“有想过你。”看着远处红彤彤片天,“即使那是不道德、不体面。”
对他有偏爱,是怜悯他。
他看起来真有点可怜,而恰好能帮他。
用指腹摩挲着他脸颊,清楚地意识到可以毫不费力地养活他,银行里那串与而言已经没什意义数字,于他而言,却是不样。
指尖划过他脸颊,划过他青色血管,最后落在他锁骨上红痕上。
昨日咬得很重,纵使没有出血,却留下红痕,再过会儿,估计会生出青紫来。
他点点头,没有试图挣脱怀抱,只是问:“抱着累不累?”
其实是有点累,但不想松开他,于是说:“不累。”
他思考会儿,挪动身体,换个让更胜利姿势,依偎在怀里,说:“现在几点?”
“不清楚。”身上没有带手表,倒是带手机,但懒得看。
“约莫有四五点,”齐康抬起头,看向天边,“很快就会天亮。”
深睡眠之中。
帮他洗个澡,换身干爽衣服,裹上层防风毯子,然后并不吃力地抱着他出门。
——晚饭后逛公园确是错过,但还可以去露营看日出。
工作人员做事总是妥帖,当从车上将齐康抱下来时候,相关对接工作已经完成,连帐篷都扎好。
用温热毛巾帮齐康擦脸,擦有会儿,齐康才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却本能地往怀里缩缩。
压压那处痕迹,他皮肤微微颤抖,但人没有躲,也没有出声阻止什。
“疼?”明知故问。
“你喜欢?”他近乎温顺地问。
“有想过?”又问他。
“当然。”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毫不犹豫。
他话语是如此笃定,正想问他“你怎知道”,又反应过来——倘若他总是上夜班,或者在天刚蒙蒙亮时候就走出家门做工,自然能通过看天,就能判断出大约是几点。
以为,心中最先涌现会是恨铁不成钢愤怒——要是当年你没有做错傻事,你就不会受那些苦,遭那些罪。
但事实上,心中最先涌现,却是种近似怜悯情绪。
作为个“资本家”,自然不是什良善宽容人,过往对除以外其他人,奉行是社达那套,怜悯这种情绪,于而言几乎从未存在过。
是这对待宋律师,也是这对待金玉,然而却无法这对待齐康。
他那时候就是如此,怕疼、怕快乐、怕崩溃,但却无处可逃、无人可靠,只能选择依赖。
阴暗心思又在不断翻滚,用指尖戳戳他脸颊,又在心底默念遍相关法条。
总感觉,不应该是这良善人,然而无形之中又有某种束缚,叫收敛自身行径。
齐康终于睁开双眼,他先是看看,又看看周围布置,他问:“这是在哪儿?”
“你昨天念叨公寓,在露营,等过会儿,们可以起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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