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下来,然后悄悄地帮齐康掖掖被子。
在次又次考试中,发现自己排名离齐康越来越近,最后近到中间再无他人。
起祈福寺庙,起购置中性笔,起吃营养早餐,起走进考场,起放在考场前方背包……
以及原本,应该起去大学。
“如果你没有遇到话,或许就不会被田媛媛盯上。”
“那可能早就死,死因是煤气中毒,死之后,爸妈留给房子和其他遗产全都会被那些亲戚瓜分。”
“没有,或许会有其他人去救你。”
“没有你话,不会有拼命学习动力。”抬起手,擦擦他脸上残留泪痕,“之所以愿意挑灯夜读、拼尽全力,半是因为想出人头地,半是因为想和你在起。”
当年被霸凌时候,有人在耳畔说风凉话。
这显然是不怎符合常理。
开始时候,是有意识地在忍耐、在控制,齐康在这系列事件中是最糟糕受害者,这些突如其来真相很容易摧毁他情绪,他摇摇欲坠,却不能倒下,得撑住,陪着他熬过那段日子。
等齐康终于缓过来,日子也趋于平静,却生出退缩之心,不想把这些过往遮羞布掀开,去直面那些血淋淋内里。
不想与齐康再做争执,坦然地说出心中那些迷惑与痛楚。
然而事情发生就有痕迹,粉饰太平只会让彼此相处变得愈发虚伪,不需要段看似完美无缺却如同空中楼阁般亲密关系,想要把事情摊开说明白,纵使这个过程是痛他也痛,总好过让伤口在阴暗处溃烂。
他们说齐康这个学习尖子跟这个吊车尾做朋友,是种耻辱和浪费。
他们说很快就会举行分班考试,会将剔除这个班级,然后会在相对差很多班级持续下坠,最后考不上大学。
他们说齐康定会去最好大学,那里有很多和齐康样优秀人,不会再有凑上去空隙。
他们说很多很多话语,但回应只有句——“要好好学习,会和齐康永远在起。”
困到打哈欠时候,会偷偷地看齐康眉眼。
发会儿疯,齐康直是沉默。
等情绪稍微稳定些,试图通过言语让自己显得“正常”些时候。
齐康却终于开口。
他说:“许皓然,是配不上你……”
“停,你可以不用说,”没想过齐康酝酿这半天,最后竟然酝酿出这句话来,早该想到,齐康不是那聪明,“配不配得上,你说不算,说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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