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来日方长,再见不难,同他挥挥手,眼角余光看到垃圾桶里白玫瑰,动动嘴唇,还是没提醒他。
——如果他记得这束玫瑰花,自然会清理干净。
——如果他不记得,倒是很期待,他用什理由糊弄他那便宜儿子。
最好他们再吵上次,定拍手相庆。
慢吞吞地吃完这块鱼肉,将装着半碗米饭碗向他方向挪挪,说:“给夹带鱼。”
“你自己夹。”
“你不怕赖着不走?”
“大不报警。”
齐康撂下狠话,手指却很有自己“主意”,帮夹块带鱼。
切母亲,宁宣自己吃糠咽菜,也要将最好东西给予子女。
更可悲是,那孩子压根不是他亲生,他只是个便宜父亲。
如果有机会话,真想问问丁晓君,他到底是怎洗脑折磨人,让齐康个正常、上进大好青年,沦落成现在这幅既可怜又可悲模样。
但转念又放弃这个念头,不愿意和丁晓君讨论任何预齐康有关话题,那对齐康来说,是种侮辱。
没有抱怨饭菜不够丰盛,反倒是用筷子夹起菜,闷头吃起来。
收回饭碗,对他说:“你心太软,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
齐康不说话,似乎是想当成没听见。
终于吃过饭,也利落起身选择告辞。
齐康表情有些惊愕——他以为还会寻找什借口或者理由,赖在他家中不走。
确很想留在他家里,但不想看到他那个便宜儿子,也不想看到他对别人满脸慈爱神色和动作。
那盘炸带鱼,分量其实也不多,依稀记得齐康挺爱吃这个,索性就只夹块,尝尝味道,就不再继续。
低头吃着素材,吃着吃着,饭碗里多块带鱼,顺着筷子头看过去,点也不意外地看到齐康脸。
齐康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吃鱼。”
边咬着鱼肉,边问他:“你是不是对,多少有点旧情难忘意思?”
齐康表情瞬间就冷下来,他说:“你想多,而且,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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