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岑声音还在病房里回响:“求求你们……不要把放在这里,哪里都可以,把关起来吧!”
门外警察听到动静之后冲进来,把李岑从护士腿上扒下来。小护士出去叫人过来,几个人合力将李岑按回床上控制起来。
期间李岑还在重复着“把关起来吧、把关起来,不要在医院里……”,直到针镇静剂打进他血管里,他才渐渐安静下来。
在陷入沉睡之前,他恍惚之间又听到沈青灯昨晚在他耳边说话。
“你根本就没有病吧?装病是想要逃脱什?”
被子揭开,李岑那张其貌不扬脸露出来,他眼睛死死瞪着天花板,白眼珠周边爬满红色血丝,仿佛整晚都未合眼。
接着李岑嘴从被子底下露出来,他嘴唇不停颤动着,极小声地念着什。
“你在说什?”护士听不清他说话,问句。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护士经常见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病人,所以并未惊慌,但忽然,她看到枕头破块。
布料破裂痕迹不像是被手撕开,护士皱眉,继续将被子往下拉开。
冬季天亮得晚,七点出头还是暗沉沉,但医院护士已经开始早晨例行查房。
查过整条走廊病房,实习小护士来到最后间,这里住着位特殊病人。她先和门口看守警察打个招呼,才能进去。
病房窗帘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股奇异臭味,熏得小护士不自觉皱皱眉。
她先走到窗边把窗帘和窗户敞开通风,放新鲜空气进来驱赶房间内臭味。
之后才转过身来,到病床前准备查看病人状况。
“但是也好,你被关起来反倒没办法找你。起码这几天,在你诊断结果出来之前,会每天晚上来找你玩游戏。”
“猜猜吧,这刀,会不会插进你肉里。”
然后沈青灯便会举起闪着寒光匕首,那匕首每下都像是冲李岑喉管扎去,可每下又会精准地落在被褥上。
让李岑心提起
当整张被子全被掀开时候,实习小护士惊讶地将手中被子角扔开,捂住口鼻。
只见整张床被锐器割破,每道痕迹都恰好挨着李岑肢体边缘。而刚开门时那股子臭味也找到源头——李岑裤裆处残留着大块污渍,床单上也沾上。
整个人都,bao露在空气之中李岑这才渐渐找回意识,他看到站在床边小护士,忽然从床上冲下来,双膝着地,抱住护士双腿。
“把关起来吧!把关起来吧!没有病,没有病!都是装!错!把关起来吧,求求你们,真没有病……”
护士吓大跳,想往后撤,却因为双腿被抱住而无法移动。
病床上鼓起条人形,该躺在那里人却没有露出脸,被子将病人整个儿包起来,护士看都觉得憋得慌。
“李岑,李岑?”护士叫病人名字,想把人叫醒,别被憋坏。
结果叫过几声,都没有响应,躺在床上人像是真被憋死般,动不动。
窗外缕冷风吹进来,挠小护士后脖颈下,这让她感觉有些阴森森怪可怕。
既然叫不醒,护士便伸手去掀病床上被子,起码让病人把脸透出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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