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哥哥。”楚暮雨脸贴在楚碎云胸膛上,说话声音闷闷。
被抱住楚碎云僵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想回抱弟弟下。
可楚暮雨没有察觉到楚碎云打算,出于AO之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哥哥有过亲
两人又寒暄两句,董轲杰这才从楚碎云口中得知楚暮雨要出国消息,嚷着他上次答应请小雨吃饭还没兑现呢,那这两天赶紧找个时间把饭吃。楚碎云告诉他,自己和小雨已经在机场,董轲杰才有些遗憾地叹口气。
最后,董轲杰说:“也好,出国不错,联邦高等教育还是搞得很好。你也能缓口气,不用再年纪轻轻就又当爹又当哥。”
挂断电话,楚碎云握着手机出神片刻。
十分钟后,四人走到安检窗口之前,楚碎云相送也到达终点。
楚碎云站在安检区外,停下步子。
楚碎云把箱子交到弟弟手上,拿出手机看眼。
是董轲杰打来电话。
楚碎云不知道他忽然来电做什,但还是划动屏幕,电话接通。
“喂,碎云,前段时间你不是要帮你留意个学生吗?”董轲杰声音有些疲惫,应该是跟着导师做项目累着。
楚碎云确让董轲杰留意过沈青灯境况,那时他刚刚决定放手让弟弟和对方来往。
周后,山岚市国际机场。
楚碎云手里拉着个行李箱,身边跟着楚暮雨。楚天和余泽走在后面几步。四人穿行于机场中。
走着走着楚暮雨稍稍落后几步,楚碎云停下来,回头问:“累吗?”
楚暮雨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哥,你步子迈太大。”
楚碎云愣愣,才意识到自己问题。他在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到脚下速度。
楚天拍拍大儿子肩膀,说:“好,只能送到这里。早点回去。”
曾经楚天回联邦时候,兄弟俩也会来送他,那时他们站在安检区前,简单地说过句“再见”便再不多言,楚天则独自背身离开。
今天送别极为不同。这回楚天终于能稍微表现出与孩子亲近。以及,他不再是个人离开,楚暮雨会陪在他身边。
需要独自转身离开人变成楚碎云。
楚碎云点点头,看楚暮雨眼,抬步准备转身离开。这时,楚暮雨步冲出来,扑进哥哥怀里,给他个紧紧拥抱。
“谢谢你轲杰,但是以后都不需要。”楚碎云道。
“是吗?”董轲杰意外,接着说,“但既然都跟你打电话,还是告诉你吧,这事儿也不小。”
楚碎云倾耳静听。
“他休学。”董轲杰说。
楚碎云有瞬间惊讶,微微蹙起眉,但紧接着就释然,淡淡道:“是吗,知道。”
将楚碎云此时心情简单地归于紧张也并不确切,这种情绪很复杂,他不是第次面对亲人离开,却是第次亲自送直生活在身旁弟弟远走。
或许比起紧张,这种情绪更像是把生命中某个部分亲自剜走怅然若失,而这怅然又带来对未来未知焦虑。
“抱歉。”楚碎云说,“走慢点。”
说完,他放缓步调,楚暮雨终于可以轻松跟上。
走几步,楚碎云电话忽然响起来。楚暮雨向哥哥伸出手:“来拿箱子吧,哥你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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