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然他们教学楼正对着操场,操场上在干什他看得清二楚。
穆温然随口问道:“那女生怎不帮你?”
路迦想下,才明白穆温然在问冯雨岑,刚想回答,穆温然又说:“不想说可以不说。”
“她干嘛要帮?”路迦茫然地看他,“什不想……你说什呢?”
穆温然看路迦脸疑惑模样,摇摇头道:“没什。”
白奕好不容易打得过路迦次——虽然是和别人联手,但依旧分外开心,叫嚣着:“路迦,你认不认输?”
“不认!”路迦手挡着飞来雪球,手抓雪瞎甩,直到身边多出个人,他抬起头,穆温然半个身子挡在他面前,转头跟发愣白奕说,“认输。”
路迦着急:“哎才没认输。”
穆温然扫掉他头上雪:“是认输。”
路迦:“什你,还不是样。”
路迦吐舌头:“不。”
这件事算翻篇,穆温然没有再问过路迦和冯雨岑事,路迦也没有对那天突然发脾气做出解释。
两个人什事也没有说清就和好。
路迦再次来穆温然宿舍,方韧笑嘻嘻塞零食给他,以往穆温然都只是看眼,今天却从路迦手里拿走薯片。
路迦看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什,把薯片递回去:“抱歉。”
出来,路迦是不愿意和他说。
早在很久之前,穆温然就知道路迦身上存在不确定性,但他仍然默许他靠近。
那时候自己究竟是怎想呢?他想路迦很有趣,迄今为止他身边已经走不少人,等到这孩子对他失去兴趣,想走,他也可以随时放开手……
路迦说:“不过已经不生气。”路迦心里又重复遍,已经不生气,因为你来找。
穆温然看着眼下少年,他笑着,脸上有浅浅梨涡,那甜,像个小太阳。
路迦张张嘴:“穆温然?”
“嗯?”
“……没什。”
路迦知道穆温然是误会
穆温然勾勾嘴角,把兜帽给他戴上:“要上课,收拾下,会儿感冒。”
白奕从远处喊:“不带你这样啊,请外援!”
“那你还和冯雨岑块打呢!”路迦喊回去,“不玩,身上都是冰碴子。”
白奕“切”声。
路迦走进楼大厅跺跺脚,抖掉身上雪问穆温然:“你怎下来?”
“没、没关系……?”路迦有点忐忑,这是什意思?
路迦抱着薯片坐中午,直到他要走,穆温然才说:“吃吧,没不让你吃。”
路迦迟钝地点两下头,摸不透穆温然在想什。
冬天来得毫无预兆,只是突然有天睁开眼,感受到空气中寒冷,明白该换更厚衣服,冬天就到。
圣诞节前天下雪,早操做不成,学生们都出来打雪仗,路迦被白奕和冯雨岑两面夹击,衣服上头上都是冰碴,有些直接进衣领化成水。
垂目挡住眼里情绪,穆温然抬手揉揉路迦头发:“是吗,那就好。”
“你吃饭吗?”路迦看穆温然好像等很久样子,转移话题。
“还没,不是很饿。”
“那也去超市买点吧。”路迦侧头看进穆温然眼里,“穆温然?”
穆温然回神,又胡乱揉两把路迦头发:“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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