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然没有怪他,路迦想凭什啊,这好人,要在他这里受委屈。路迦又生自己气,跟自己较真,责怪自己。
喜欢是多难得事啊,他却怕自己无法给回应。
过会儿,路迦小小声说:“你不要喜欢……”
“什?”穆温然语调依旧温柔,路迦却在其中品出冷冽。好像他再说遍,事情会向很糟糕方向发展。
路迦怂不敢说,拽着穆温然胳膊手稍微紧紧,好像怕穆温然会甩开他。
路迦睁眼故作平静:“你又亲。”
穆温然轻轻笑起来,没什诚意地说:“抱歉。”
路迦叹口气,有点惆怅:“你别偷偷亲。”
“嗯。”穆温然捏捏他手指,“不会。”
路迦坐到沙发上,看到穆温然看他还解释道:“……站累。”
“喜欢你。”穆温然说着微微起身吻路迦唇。
那四个字重重砸在路迦心里,让他来不及躲避。
路迦睫毛微颤,滴泪又抖落下来。
短暂吻只持续两秒种,更像种无声安抚。
路迦“哎”声,用手擦下眼睛,带着鼻音软软问:“你干嘛呢?”
穆温然靠过来,他不敢动。穆温然侧头,呼吸打在他脖子上,随之是温热唇瓣,路迦觉得自己脖颈灼烫,仍然不敢动。
穆温然把头埋进他颈间,似是无奈似是纵容地叫他名字。
路迦乖乖应声,还伸手轻拍拍穆温然背,再次壮着胆说:“你还是别喜欢……又不好。”
穆温然觉得自己确对路迦太仁慈,乃至于路迦可以而再再而三挑战他底线。他明白路迦难处,却不代表他能再忍让。作为惩罚,他轻咬住路迦喉结,路迦整个人都僵住,他趁机把人揽进怀里,死死锁住。路迦在他腿上,比他稍微高那点,穆温然仰头,眼神冰冷锐利,唇角却残留抹似有若无笑。
路迦无法移开视线,他被定在那里,知道自己怎也逃不掉,又或者说他本就没有逃跑想法,心甘情愿落
穆温然眼里含着笑意:“哦。”
委委屈屈说谎、脸上挂着眼泪小朋友让穆温然不忍心说狠话,明明有诸多方法可以让路迦承认喜欢他,他却用最温柔方式,告诉路迦没关系。这能忍耐真不像他自己,路迦总能让他退再退。
路迦眼里还覆着水光,睫毛湿漉漉,像下场小雨,情绪全藏在心里。
早在穆温然回答“是”那刻,他就明自己心思。他是那通透个人,怎会不明白,那双时刻追寻穆温然眼眸已经说明切,他心好像也随穆温然而动。
路迦说他不喜欢穆温然,话说出口反倒先弄哭自己。昨晚白奕那番话还响在他耳边,像咯吱咯吱作响齿轮绞得人心发慌。路迦从没为自己做过抉择,下意识选择逃避。
“吻你。”
路迦勉强笑下,撇开头说:“你不可以……”
穆温然没有问为什,他牵着路迦手,拇指摩挲过指节,“可是喜欢你。”
本来已经止住眼泪不知道为什又从眼眶里涌出来,路迦蔫蔫垂下头。他好像无法听穆温然说喜欢,那两个字好甜啊,甜得他心口发酸。
哭过眼睛酸涩,路迦悄悄闭眼,然后又被穆温然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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