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渊扭过头去看他,企鹅幼崽拍鳍:“看什看!冷你不知道挨近点儿吗?”
阮星渊愣下,乐颠颠地挪动身体,缩到企鹅幼崽
企鹅幼崽朝着他叫声,这回他耳边没有出现那道童声,可他恍惚之间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到企鹅幼崽满意心情。
阮星渊想他可能真病得不轻。
待走到企鹅爸爸趾前,阮星渊爬上去。
他身体比企鹅幼崽大些,爬上去后便将企鹅幼崽挤到旁边。
企鹅幼崽被他挤得懵,站起来双鳍叉肚怒气冲冲地问:“你干嘛呢?!”
走到半,阮星渊突然想起来,对面这只企鹅比他还晚出生,估计睁开眼睛都没多久,现在居然在教他走路?
这属实是有问题。
他刚想着,前面企鹅幼崽出声,“你怎走路都不晃?不晃你怎保持平衡?你看看别企鹅,没揍过企鹅,还没看过企鹅走路吗?!”
阮星渊被这训斥吓得个激灵挺起肚子,脚下步子当即乱,他“啪嗒”声躺倒在冰面上,肚子朝天。
企鹅幼崽:“……”
?过来!教你!”企鹅幼崽不耐地拍拍身体两旁鳍,灰色两只小鳍随着他动作挥动,企鹅幼崽肚子也跟着摇晃。
阮星渊看着这样企鹅幼崽满心都是幸福,他只要再走几步,走几步就能撸企鹅。
还是企鹅幼崽。这可是写在科考员条约里明令禁止内容。
作为科考员不得主动靠近南极生物,不得打扰南极生物生存。
现下只活泼健康还有智慧企鹅幼崽就在他面前,还说要教他走路。如果这是梦话,阮星渊甚至不想醒来。
阮星渊抖抖身体,伸出鹅头蹭下企鹅幼崽头:“好冷。”
说完阮星渊只企鹅就缩着身体缩成团。
企鹅幼崽伸出鳍使劲推下旁边大个子,没推动,他放弃,恨铁不成钢地重重拍下阮星渊。
“冷冷冷!你就知道冷!”
企鹅幼崽哼声,身体缩回到企鹅爸爸毛绒肚子下。待企鹅爸爸毛将他完全盖住,他抬眼看看阮星渊,哼哼唧唧地踹他脚。
阮星渊喙朝天,他甚至还能看到些自己尖喙,以及喙上方洁白天空。
南极天空纯净如洗。可阮星渊没能再躺会儿,近处,稚嫩童声气势汹汹地传过来,“快起来!你太笨!今天必须给你教会!”
躺在冰面上假企鹅难以抑制地流出心酸泪水。阮星渊有生以来第次,在从人类驾校毕业后再次体验到驾校教练在身旁“亲切感”。
可这只企鹅不是自己都还没学走路吗?
阮星渊爬起来,缓步朝着趴在爸爸趾上企鹅幼崽走去。
见着阮星渊半天没动,企鹅幼崽终于不耐烦,凶巴巴地问:“你怎还不动?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企鹅幼崽鳍连续拍打在企鹅爸爸趾上,重重拍下去后,又想起什,企鹅幼崽扭头看眼睡觉企鹅爸爸。
企鹅爸爸还没醒,肚子随着每次呼吸微微鼓动,企鹅幼崽这才放下心来。
“没怕。”生怕这只企鹅幼崽不理自己,阮星渊立即站起来,他极力地用尖爪扣住地面,缓慢地向前走去。
对面企鹅幼崽眯起眼睛盯着他,目光竟透露些不同于年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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