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打开箱子,从层层叠叠衣物里挖出两瓶又大又重母亲牌牛肉酱,抱着在床上滚两圈,恨不得喜极而泣。
手写音乐笔记和多年来存下绝版碟片都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里,他随手挑出张放进CD机,罗斯卓波维奇低沉大提琴声缓慢地在整个空间里流淌出来。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向天花板,仿佛那上面有什深深吸引他东西样,看得目不转睛。
祁斯年就住在楼上。
这其实很正常。祁斯年是瑞士人,在维也纳没有住处,E团运营同样需要为他安排酒店。这甚至算不上什巧合。
*
欧洲城市,老城区都不大,来自世界各地人们使用着不同语言,彼此间热情可闻。
月亮已经升上头顶,晴好天气里,老街尽头远方被切成副漂亮油画,画外是城内青砖砌成尖顶宫殿,画里都是城外绵延起伏深色山丘。
白朗没有叫车,也没有参加气氛逐渐火热露天舞会,个人慢悠悠地穿过老城步行往回走。
回到酒店时候,他还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确实喝多,以至于前台服务生叫住他时候,他时竟然不知道发生什。
这顿晚餐吃到最后是白朗买单。他理应感谢祁斯年对他关照——这点礼数他还是知道。
祁斯年见他坚持,便由着他去。
等待结账时候,祁斯年接个电话之后匆匆离开,看起来后面居然还有行程。原本像他这样知名演奏家理应是很忙,只是白朗没想到竟然忙到这个程度。
外面广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声,白朗转头看去,发现老广场中央人群乌泱泱地围圈,看不清里面情形。
“是露天舞会,音乐之都晚上可是很热闹。”侍者为递给白朗个包扎漂亮纸袋,笑着说,“音乐家先生,这是您赠品。”
白朗第三次这对自己说。
然而他觉得悠扬缓慢低音在他心头肆无忌惮地穿梭,时不时飞出几个滑音,跳跃着向高处飞去,每个和弦都与心跳融为体,温柔古典大提琴生生被听出爵士味道,还是色气萨克斯独奏那种。
声手机提示音响起,突兀地打断白朗独自人温情时光。
他眨眨眼睛,把手机
“你是说,行李箱送到?”白朗愣下,重复遍,“是机场送来,LangBai吗?”
“是先生。”服务生英文流畅,笑着说,“两个,已经为您送到房间。是今早Chyi先生出门时特意关照。”
“……”白朗皱皱眉,突然意识到什,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Chyi先生,是SeanChyi吗?他也住在这里?”
“是。”服务生回答道,“Chyi先生在顶楼有专用隔音练琴房,他说如果您有需要话,可以随时使用。”
*
“赠品?”白朗愣。
侍者笑眯眯地说:“本店对所有音乐家赠送额外礼品。尝尝们萨赫蛋糕,您定会喜欢它。”
白朗当然听过萨赫蛋糕,这款大名鼎鼎蛋糕在奥地利地位不亚于茜茜公主,据说配方至今仍是保密。
他向纸袋里看,两块蛋糕包装精美,紧紧挨在起。
侍者挤挤眼睛:“祝您有个愉快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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