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只走几分钟,就看到栋漂亮淡灰色别墅。那别墅看起来并不豪华,门前大片草原上,只萨摩耶和只金毛在肆意奔跑打闹,旁边不远处就有个湖泊,水边圈都开满星星点点各色小花。
白朗被两只漂亮大型犬吸引全部视线,只听见祁斯年喊声:“GutenTag,Ellder.”
屋子里走出个头发灰白老人,正是白朗无数次在屏幕里见过音乐家埃尔德·阿莫。此时他与舞台上西装笔挺英俊绅士不同,淡色毛衣宽松,鼻子上挂着眼镜,手里还拿着份报纸,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独居老人。
白朗本能站直,也跟着喊声:“GutenTag,HerrArmo.”
里面人放下手里报纸,抬头打量白朗眼,面无表情地说句德语。白朗听不懂,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下来,让它终其生留在脑海里,永远不会褪色。
*
蒸汽小火车沿着山路又行驶大约十几分钟,停在半山腰个站点。祁斯年带着白朗下车。
白朗站在站台上回头望去,只见那对老夫妇依然坐在车厢最后排,留着络腮胡老先生与白朗对上视线,伸手摘下帽子点头微笑致意。
小火车很快载着他们远去,白朗透过车后方玻璃看着两人相互依偎身影,退后几步看向白雪皑皑山顶,问道:“他们住在更上面?”
祁斯年下子笑,点点头回答。随后伸手,用手心抵着白朗背,说:“走吧,进去。”
埃尔德·阿莫已经先进门,白朗落在后面,有些紧张地揪住祁斯年袖子,说:“阿莫先生是不是不太喜欢?”
祁斯年露出无奈表情:“没有,老师很喜欢你。你为什会这想?”
白朗心安半,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学习德语。这种孤身人语言不通感觉,总是让他想起多年前初到北美求学时光——那可不是什美好回忆。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多,祁斯年脱下外套,进厨房帮埃尔德·阿莫准备点心。白朗也想站起来帮忙,却被祁斯年阻止,说他是客人,让他在客厅随意参观。
祁斯年也回过头去,说:“这对夫妇在山顶开着个咖啡店,为滑雪爱好者提供休憩场所。夏天是淡季,没有雪,也没人上山,老先生就带着太太四处游玩。年年如此。”
白朗立刻露出羡慕表情:“也太美好吧。”
“以后有机会,可以来这里滑雪。”祁斯年没有说什,只帮他调整下手里粉红色花束,说:“有点蔫。走吧,们去老师那里找个花瓶把它插起来。”
出车站,温度又低些,在盛夏天气也让人觉得有些寒冷。白朗低头走着,脑子里那对夫妇融在阳光里背影依然深刻。以前在北美时候总觉得脑子里绷着根弦,每天除练琴就是练琴。想要成为优秀演奏家,想要为被瞧不起国人争口气,想要追上偶像脚步,他刻也不敢放松。然而现在看到这里人们,又似乎觉得这样人生也不错,简直让人羡慕。
可是转念想,有什好羡慕,他已经站在偶像身边,这已经是许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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