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眼角弯弯,语气温柔却执拗:“那首《玫瑰骑士》换个德语老师,你考虑下?”
“你怎还在惦记这个。”白朗觉得他语气里调笑意味太浓,忍不住又脸红,喃喃道,“看你中文好很,根本不用学。”
作者有话说:
注:
[1]DerRosenkavalier:就叫《玫瑰骑士》,理查·施特劳斯部歌剧。为区分后面曲目,分别用德语和中
白朗只好收下,礼貌地对她说谢谢。
最后他们在车站处告别这对即将去度假老夫妇。女士指着白朗,问祁斯年句什。祁斯年听后露出个无奈表情,什都没说,只含笑摇摇头。
白朗直看着祁斯年脸,等那对夫妇在视野里消失不见,才好奇道:“她问你什?”
祁斯年将手插进口袋,沉默会儿,说:“就是普通寒暄罢。”
白朗有些不信,但也不能说什,只好小声抱怨:“不会德语真不方便。”
祁斯年身后向着车站走去。回头还能看见埃尔德·阿莫站在屋子前面身影。与昨天第次见面时候样,他鼻子上挂着眼镜,手里拿着份报纸,没穿燕尾服时候,就像个再普通不过老人。
Tamino和Pamina对他们离开表现得依依不舍,跑出来追几步,又回到主人身边,吐着舌头目送他们远去。
红色蒸汽火车盛着满满车厢阳光而来,巧合是,下山时候,居然又遇到昨天那对老夫妇。
这次老先生主动与祁斯年打招呼,他太太看着白朗笑笑,说句什。白朗听不懂,祁斯年却笑着应,对他说:“夫人知道埃尔德客人都是音乐家,她称呼你为‘年轻DerRosenkavalier’。”
白朗愣,这个词他总算听懂。歌剧《DerRosenkavalier》,十七岁伯爵正是以手中象征爱情玫瑰,以及比玫瑰还要出色容貌获取美丽少女芳心。
祁斯年说:“你英语已经足够。”
“可是想像你样自由地与所有人交谈。”白朗朝祁斯年看去,“首席,不如你教德语吧?句中文换句德语,怎样?”
哪知祁斯年居然摇摇头,说:“不怎样。中文换你德语,这可不公平。”
白朗愣愣,直到看到他嘴角扬起笑意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
“学语言也很快好吧。”白朗说,“当德语老师定会很有成就感。”
他立刻想起自己上来时候手里确确实实捧着束玫瑰花。
白朗对那位夫人露出笑容,凑到祁斯年耳边说:“那你要帮告诉她,谢谢这位美丽女士夸奖。等下次再来到这里,定会亲自拜访她咖啡屋,为她献上首《玫瑰骑士》。”
祁斯年惊讶地眨眨眼,说:“MaestroBai,这绅士?都没有听过你《玫瑰骑士》。”
白朗想想,仰起脸看他,无辜地说:“也没听过你啊。”
祁斯年看他眼,接着把白朗话翻译给那位夫人听,果然,对方听之后露出十分高兴笑容,也不管白朗听不听得懂,个劲儿地对他说着话,还从手包里掏出块玫瑰糖送给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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