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摇摇头,老老实实道:“不想。你也不要去,好不好?”
祁斯年简简单单“嗯”声,说句:“真乖。”
白朗休息会儿也不累,听他这说,朝他
山脚下山道是崎岖狭窄,白朗先是走在前边,后来逐渐落到祁斯年身后。
虽然知道真正徒步和普通人眼里爬爬山是有区别,白朗还是有些掉以轻心。徒步考验不仅是体力,更是心智与经验。面对完全未知大自然,人类渺小如同尘埃,只有在深入人迹罕至之地时候,那种来自身体深处最原始敬畏与恐惧才会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祁斯年出生在户外运动天堂瑞士,很显然,他所谓不擅长,和白朗这样完全门外汉也是有很大差距。
路上他耐心地教着白朗怎用最佳姿势登山,该在什时候停下休息,该怎样保持肌肉放松,甚至介绍些比较常见动植物德语名词。到最后,祁斯年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白朗手,把他拖上个有点坡度山道。
他握握白朗手腕,干燥温暖指腹上也有分明茧子,和白朗手上样。
者运弓利落老练,揉弦自然悦耳,优雅婉转旋律几乎顺着山里吹来清风直直钻入耳道,将白朗此时此刻心跳衬托成艘风雨飘摇小船。
——这首曲子,正是祁斯年几年前舒伯特录音专辑里最受欢迎作品。
不止这首,白朗最常播放歌单,从上到下,满满全部都是SeanChyi。
白朗深吸口气,看眼祁斯年,装作开玩笑说:“soulplaylist里当然都是偶像。首席,你想听自己演奏会吗?”
白朗自己不知道是,他脸色直到脖子都是淡淡粉色,连睫毛都在发出微微颤抖。祁斯年微微笑笑,没有说话。
白朗喘着气笑,他早已经分不出心神去管音乐列表,手机欢乐自动跳转,从舒伯特到巴赫,再到柴可夫斯基,全部都来自身边这位全能演奏家SeanChyi,仿佛在山川与溪流之间开场独属于祁斯年演奏会。
走小时之后,道路开始平缓起来,他们沿着自由奔流小溪向峡谷方向前进,抬头就能看到山顶点点银白,那是尚未消融冰雪。
祁斯年说:“山顶有个很有名万年冰洞,天冷时候会有地质爱好者来探险,他们会顺着洞口走进山腹内部,里面很美,但是极度危险。每年都让这里警察很是头疼。”
白朗抬头看向山顶,从这个角度已经能看见那里清澈明亮反光。
祁斯年直看着他表情,问道:“想去看看吗?”
他这个反应,倒让白朗有点不甘心。他稍微凑近祁斯年些,问:“说你是偶像,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相信过啊?”
“当然相信你。”没想到祁斯年很干脆地摇摇头,轻笑出声,“只是在思考,品味自己灵魂和品味马勒灵魂,哪个比较让人能够接受。”
白朗愣,笑出声来,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石块上喘着气。
他们走会儿,都是上坡,宅男已经有点体力不支。
祁斯年等他笑停,才拿出水壶递给他,像拍打小孩子样轻拍他后背,说:“小心呛到。们休息会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