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用手在身后轻轻拍打着白朗身体,问道:“怎哭?”
“没有,没有哭。”白朗觉得有
白朗乐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到祁斯年背上,兴奋地用手臂抱着他肩膀,又去亲吻他耳朵和脖子,大声地用英文宣告:“这是男朋友!”
后来祁斯年当场把酒瓶打开,与在场人同分享这据说价值连城美酒。
白朗只喝点点,但很快就醉得塌糊涂,脑袋片混沌,根本没法思考。他只依稀记得后来自己被唐尼先生拉着去篝火边跳舞,又和弹奏手风琴那位大叔乱七八糟合奏首波尔卡,回过神来时候已经在祁斯年背上。
祁斯年用双手托着他屁股,背着他慢慢向前走着。
白朗怔怔地呆会儿,篝火晚会和热闹舞曲都已经消失不见,周围只剩下昏暗路灯照在路上,还有柠檬树被海风吹动沙沙声。
到后来,白朗突发奇想说想听听祁斯年钢琴。祁斯年想想,没有拒绝,很快也走上小舞台坐到三角钢琴前边。
随后,灵动优美钢琴声从他手下缓缓流淌开来。
那是首线条非常简单明快曲目,音阶之间跨度很小,节奏简单,呼吸利落,并不是很难曲目。然而祁斯年把旋律处理地干净漂亮,音符仿佛变成个个清澈灵动气泡,在海面上汇聚成斑斓梦幻天堂。
白朗注意到祁斯年姿态优雅,神情专注平静,整个人与站在最华丽舞台上没有什区别。对祁斯年来说,不管是钢琴黑白键,还是小提琴马尾弓,样都值得认真对待,能给听众带来极致享受。
祁斯年似乎注意到白朗目光,回过头来与他对视,睫毛微微颤动,眼神里温柔点滴地流露出来。演奏者情绪很快融进旋律中去,随着段落推进,每个音符都逐渐带上股缠绵悱恻味道。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只有祁斯年给他温度是真实。酒精和夏夜热度起到明显作用,有这瞬间,白朗突然觉得感动到想要哭。
他把头埋在祁斯年背上,过会儿,口齿含糊地喊声:“首席。”
祁斯年立刻“嗯”声,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亲,问道:“胃里难受吗?”
“不难受。”白朗用双腿紧紧夹住他腰,双眼里慢慢蓄满泪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明明心里觉得无比幸福,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流下来。白朗觉得自己从来不是这矫情爱哭人,哪怕年少独自人漂泊在外,遭遇那多不公平待遇,都没有流过滴眼泪。
白朗安安静静地听着,无法控制地沉醉进属于祁斯年音乐里去。
此时此刻,白朗心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
就算两年前他没有在茱莉亚遇到祁斯年,没有那些为接近偶像拼命苦练寒暑,没有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念想;就算他们在某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地点初遇,在几百人乐团里,或是在某次Afterparty上,他也定会对祁斯年见钟情,然后不计切后果地陷进这段感情里去。
与现在没有任何不同。
那天最后,唐尼先生理所当然地把那瓶据说价值千金柠檬利口酒给祁斯年和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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