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起只画笔,沾些蓝色油彩慢慢在在画布上涂抹,试图想要画出此刻窗外天空,但很显然,没什天赋,画布上最后呈现出来天空效果只是片毫无层次感蓝色。
只画会,兴趣索然丢开画笔,打算去窗前地板上躺着发呆,那是目前为止最享受事情。
刚想起身,就听身后“咔哒”两声,那是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声音。
脚步声响起,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来。
封诀,这个家主人。
“先生要回来。”张伯忽然说。
“去画室。”
张伯那句话出,就知道输。扔下句话,便抬脚大步往画室走去,也不管张伯跟不跟得上。
来到画室,迅速将门关上,把那个老家伙关在外面,之后才长长呼出口气。
画室光线很好,几乎有整面墙被改造成落地窗,早晨淡金色暖阳透过玻璃窗户洒进房间,白色墙壁变得浮光掠金。
无表情地咀嚼起来。这桌上每道菜,对来说都是样,没什喜欢不喜欢。
直到吞下最后口,餐厅里都没有除刀叉碰盘与咀嚼之外声音发出,明明还有人走来走去上菜与撤盘子,但她们就像是装静音程序样。
拿起餐巾擦嘴,问起这个家主人:“封先生呢?”
问起封先生,张伯就定会回答。他抬起手腕看看表,恭敬地答话:“先生早上公司临时有事去处理。但这时候也该回来,您要在这里等他吗?”
“不。”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摩擦声,转头就离开餐厅。
溜号打算破灭,只能继续坐在画布前,拿着笔装模作样。封诀脚步沉稳有力,皮鞋敲击在地板上,更像是敲在心脏上。
嗒、嗒、嗒。
不自觉地握紧画笔,在紧张。
忽然之间,后脖颈被张大手捏住。封诀手冰凉,骤然绷紧整个身子,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紧缩起来,心脏砰砰狂跳。
他轻轻摩挲过颈部
从窗户望出去,外面是片郁金香汪洋大海,这里像是梦境样美好,是在这个家里三天以来最喜欢地方。
愿意待在这里,前提是自己愿意,而不是被人提醒,而不是“应当”来到这里。
来到画架前坐下,上面架着张未完成画稿。这几天在画天空,爱天空广袤。
其实并不擅长画画。但这个画室是为专门准备,因为过去爱画画。
实际上比起画画,更喜躺在落地窗前地板上,歪头眺望整片郁金香花海,还有它之上天空。
张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轻声询问:“那您是要去画室吗?”
猛地停下脚步,皱着眉转过身来,冷冷扫眼这低眉顺眼老管家。想对他说,要回卧室躺着,什都不做,但他这话可不是什询问,而是提醒。
他表面是问去不去画室,实际上是提醒:该去画室。
这是家里不成文规矩,似乎是被某个人制定严格作息表,早饭之后,就要去画室画画几个小时,无论是否愿意。
与张伯沉默地在楼梯口相对而立,这是场无声对峙,在表达自己不满,张伯也直直站在原地,半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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