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含糊不清“嗯”声。
她露出灿烂笑容。
“太好!如此妾身就能安心回府!等祁大人回来,定要告诉他来过!”
脂归把她送到府门口,站上马车,她还在叮嘱,千万要告诉祁宴,糕点是她亲手做。
她走,像是带走大群人,府里恢复宁静,庭院间、高树上,沉寂已久鸟鸣声,此起彼伏响起。
陈景音笑逐颜开,她看看夏薰,想想,壮起胆子对他说:
“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替尝尝味道吧,您是祁大人亲戚,与他口味接近,如果您觉得好吃,说不定大人也会喜欢。”
她红着脸,轻咬下唇:
“要是您觉得不好吃,妾身立刻回去重做。“
她充满渴望和期待,亮晶晶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夏薰无法拒绝,冷冷道:“随便你。”
脂归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装点心木盒。
“奴婢替大人谢过小姐。”
陈景音倔强地说:
“可想放在他房中!等他回来,马上就能知道来过!”
她神情激动,头上华贵饰品,随着她动作摇晃。
陈景音再次行礼:
“夏公子好,方才……让公子见笑……”
夏薰面无表情,连场面话都不说。
陈景音很是忐忑,手指搅在起。
脂归柔声询问:“陈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
脂归斥道:“可不替你们说好话!公子不原谅你们,你们就跪着吧!”
夏薰明白。
他们是怕他会向祁宴告状,担心挨罚,齐刷刷跪片,向他求情。
陈景音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倒是没忘用扇子遮住脸。
脂归收好装点心食盒。
夏薰背靠椅背,继续望着湖面发呆,尽职尽责当个被软禁囚徒。
午饭后,他神思困倦,躺上床榻,不久就昏昏睡去。
有人进来替他放下榻前纱帐,他感觉到动静,睁眼看,来
陈景音喜形于色,把抓过脂归手中木盒,兴高采烈走上前,打开盒盖,拿出块点心递给夏薰。
夏薰勉强接下。
每块糕点上,都印着枚桃花瓣,饼皮酥得掉渣,送到嘴里,轻轻抿,就细细密密化开。
陈景音殷切又期盼:
“如何?祁大人会喜欢吃吗?”
“这……”脂归不敢下决定,为难地看着夏薰,“公子,您说呢?”
陈景音也把脸转向他。
夏薰漠然道:“看作甚?与何干?”
脂归松口气。
“既然公子不介意,奴婢这就把食盒放进去。”
陈景音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妾身听说祁大人受伤,亲手做点心,想送给祁大人。”
她脸含情带怯:
“昨日爹下朝回来,说见到祁大人手上缠着纱布,怕是受伤。妾身不通医术,心里着急,又帮不上忙,连夜做补血点心,略尽心意……”
她越说越害羞,声音渐渐低下去。
夏薰说:“不是什大事,别跪着,不喜欢人多,都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如鸟兽散,徒留陈景音和自家丫鬟在场。
陈景音脸颊通红,这才想起来行礼。
“妾身、妾身不知,不知正房里还有人!他们都说祁大人上朝去,怎、怎会——?”
脂归打圆场:“这位夏公子是大人远亲,来京城居住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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