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死……看到玉珠,又见到这个簪子,以为你……再次离而去……如果你真走,这木簪就是你留给最后东西,怎舍得让它长眠于地下……?”
他看向夏薰,目光灼然。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个中滋味,你没有体会过吧……?这样感受,尝过次,便再也不敢经历第二次。可是,就在忧心如焚、痛如刀割之时,你又在哪里?”
他步步紧逼,连声追问:
“你是不是在贺琮身边?是不是在向他诉说你伤心事?是不是……在寻求他安慰?他是怎安慰你?把你抱在怀里,说些甜言蜜语吗?”
夏薰眼里怒火,不仅会灼伤自己,更会将他烧成飞灰。
他很快败下阵来。
他扶着桌子,重重坐下,颓然道:
“……还在夏府,将它重新埋。”
夏薰怨愤稍减:
祁宴猝然抬头看他,眼神如尖锐利刃:
“那你又为何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找你多久?如果不是偶然见到玉珠坟,可能还在满京城漫无目地寻你!”
夏薰怒喝:
“你别跟说这些!玉珠尸体在哪儿?!”
祁宴把木簪往桌上拍:
他在竭力控制情绪。
过会儿,他好像觉得自己足够平静,才缓缓开口:
“玉珠事……知道,它——”
夏薰正要问他是怎知道,低头就见到自己木簪。
它直被祁宴攥在手里,祁宴太过用力,木簪表面清漆被他指甲划出道道痕迹。
手帕角,用黑色线绣个“贺”字。
这
走。
贺琮还在叫嚣什,他已经听不见。
房里,蜡烛烧得很亮。
祁宴把夏薰用力按在凳子上,往旁边走几步,背对着他。
他肩膀上下起伏,他沉重地呼吸着,五味陈杂心绪快要蓬勃而出。
夏薰冷然失笑:
“不知道你在说什,这件事从头到尾和贺琮都没有关系。”
说话间,有什东西从夏薰怀里掉出。
夏薰弯腰想捡,被祁宴抢先拾起来。
夏薰仔细看,是块手帕。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簪子拿出来?”
祁宴没有马上回答。
他现在才意识到,夏薰已经安全回来。
紧张夜神经陡然松懈他宴全身力气都被抽空,连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颤声道:
“为何不能说?!像无头苍蝇样,派出府里所有人去找你!眼见天都亮,你还没有回来,都绝望!你知不知道看到那具尸体时,在想什?!”
夏薰步步接近祁宴,眼里充满恨意。
他咬牙切齿地问:
“玉珠尸体在哪里?!”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祁宴都不希望在夏薰脸上,看到这样神情。
夏薰脑袋轰地声,失声道:
“你——你居然刨玉珠坟?!”
祁宴怔,看向手中。
夏薰厉声质问:
“为什?!它都已经死,你还要让它不得安宁吗?它哪里得罪你?!”
夏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祁宴拦在他面前,砰地关上房门。
夏薰转头瞪他。
祁宴没有看他,错开他站到旁,闭上眼睛,深深吸几口气。
他不愿意在冲动下,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夏薰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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