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许夏薰对他早已是满心怨恨。
祁宴紧紧拥着他,把脸埋在他肩窝,仿若叹息般呢喃:
“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谁都无所谓……既然把你找回来,就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之后,夏薰有几天都没见到祁宴。
他听脂归说起,那日祁宴带人去贺琮府上找他,与贺琮闹得十分不愉快。
“好孩子,告诉,你是不是……喜欢贺琮?”
夏薰突然清醒些,不耐烦地摇头。
祁宴尝试问道:
“那你现在……可有喜欢人?他……是谁?”
夏薰嘴唇翕动:
祁宴沿着他发际线,轻柔抚摸他脸。
“告诉,就当是你发善心……”
夏薰觉得他怀抱实在太热,想要退出去。
“……热……”
祁宴倾身压住他,把他搂得更紧:
七年里,祁宴没有梦到过夏薰,次都没有。
所以他很清楚,此时依偎在他怀中夏薰,不是他美梦或者幻觉。
夏薰是真还活着。
夏薰去世后,在祁宴最贪婪愿望里,他也只是乞求夏薰能到他梦里来。
他从没奢望夏薰还能活着。
贺琮不依不饶,非要皇帝替他讨个说法。
两相僵持之际,祁宴拿出他昨日穿衣服。
他就是穿着这身衣袍,摔在地碎瓷片上,眼下,这件锦服到处都是破口,沾满血:
“这是臣遇刺时所著衣衫,如此血衣,本不应拿至殿前惊扰
夏薰醉。
他眼里漾着水光,耳垂都是红色。
祁宴不停亲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祁宴吻着他时候,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不管是否愿意,都紧闭着眼睛。
他自始至终都睁着眼,只是他不看祁宴,他垂着眼帘,盯着虚空中漫无目个点,没有焦距。
事发后第二日,贺琮就到御前告状。
他自然不会提到夏薰,只说祁宴仗势欺人,带侍卫把贺家围,还要闯进去,把他家两个孩子吓得昼夜啼哭,受惊病倒。
祁宴后背受伤,本可告假日,他料到贺琮会对他发难,带着满身绷带上朝。
面对贺琮指责,他不慌不忙:
“臣前日遇到刺客,陛下也知晓,臣昨夜带人包围贺府,只是因为在附近搜查到刺客行踪,担心贼人会对贺大人不利,这才带侍从前往,请贺大人不要误会。”
“是、是……”
有谁名字呼之欲出。
祁宴忽然俯身,吻住他嘴。
他不敢听。
他害怕听到不是他名字,他不敢奢求夏薰还像以前样喜欢他。
“你告诉,就放开你,好吗?”
他语气近乎恳求。
他注意着夏薰每个细微表情,试图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夏薰动动眼睫,像是在努力找回神志。
祁宴轻声哄他:
如今,夏薰就躺在他床上,躺在他怀里。
他却觉得,夏薰离他好像更远。
祁宴贴着他嘴唇,喃喃道:
“夏薰……夏薰……你喜欢贺琮吗?”
夏薰觉得痒,侧头躲开。
祁宴轻咬他下唇,他感受到细微疼痛,隐隐皱眉,并没有挣扎。
他是醉得深。
祁宴松开绑他布条,抱起他,放在床榻上。
他乖顺躺下。
祁宴侧身躺在他身边,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从他头顶发旋开始,细细密密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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