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他们会住在山间寺庙内,所以要尽可能多地带上下人,这样到山中,才有人照料他们起居。
夏形和夏夫人连声答应。
夏闻很疑惑,问句:
“这几天又不是特殊日子,没有节日,也不是佛诞,为何要举家前去礼佛?待就是七天?”
夏弘熙理直气壮:
“……夏形明显是冲夏薰而来,夏弘熙正处在风口浪尖,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何要多生是非?”
管家附和道:
“公子说得没错,小曾想暗中接近夏公子,探查他伤情,到他院外试探过,谁知前后院门紧缩,还有专人看守,夏公子就是插翅也难飞,夏形显然不是找茬,必定另有所图。”
祁宴沉声问:
“夏府最近可有异样?”
祁宴来不及细想,开门见山就问:
“夏薰出什事?!”
管家将来龙去脉尽数告知。
事情发生时他并不在场,毫不知情,还是事后才听夏形侍从提起。
那人说得绘声绘色,管家听得胆战心惊。
看好半天,他才勉强辨认出前个字是什。
——是“救命”“救”,“攵”还写成“文”。
这两个字都出自韶波手笔。
她本来想写“救命”,摊开夏薰给她买字书,“救”她勉强能认得,“命”实在不知道怎写,只好写成“救人”。
她想,祁宴那聪明,应该能明白吧。
祁宴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昼出夜归,那日也不例外。
等他回到家中,已是深夜,祁回还没来得及替他推开房门,只毛茸茸小白狗就从院子里冲出来,围着祁宴边扑边叫。
祁宴看清它样子:
“玉珠?你怎在这里?你主人呢?”
他四处张望,以为夏薰来。
“你说什话?礼佛岂
管家忙道:
“公子,您没发现吗?小收到信,立刻就赶来!小出府如此顺利,无需避人耳目,全是因府中无人缘故!”
他告诉祁宴,夏薰受伤是晌午事。
午饭过后,夏弘熙突然把除他以外所有夏家人叫到正厅,并且宣布,要带全家进山礼佛。
他对家里人说,为表虔诚,他还特意请七天假。
祁宴曾命令他,在不,bao露身份情况下,尽可能地保护夏薰。
他不仅没有做到,还在不知道情况下,让夏薰受那重伤,等祁宴知晓此事,不知会如何责罚他。
整个下午他都提心吊胆,到晚上,终于等到祁宴召唤他。
祁宴听他说完,勃然变色。
他没有失去理智,压抑着怒火问:
祁宴皱着眉,念出声:
“救……人?夏薰出事?”
夏府管家,是祁宴安插在夏弘熙身边眼线,他立刻让祁回把人找来,他要问话。
此前,为不引起怀疑,管家每次出来传递消息,都需要寻找合适时机,接到祁宴命令后,往往要过好几个时辰,才能出来与他相见。
今次不同,不到炷香时间,他就出现在祁宴家中。
玉珠扒在他身上,叼起他手,让他摸它脖子。
祁宴轻轻摸,张打着卷纸条就从项圈里掉出来。
他展开看。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支离破碎字。
祁宴最先认出来,是个“人”,个只有两笔字,偏偏撇捺都不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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