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夏形头发,用力扬起他脸。
祁回立刻递上个小药瓶,祁宴趁夏形无力反抗,拔开瓶盖,将药里面药尽数灌入他口中,然后把他往地上重重扔。
夏形不停扣自己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
祁回将块手帕送到祁宴手边,祁宴接过,擦擦摸过夏形头发手。
祁宴给他喝,是名为牵机毒药,这种毒会让人周身抽搐而亡。
“你就没有想过,是谁向陛下禀报,说你徇私渎职、暗中牟利?你还有没有想过,陛下抓你进来,会让你活着出去吗?”
夏形紧紧贴着墙角:
“你不能杀!你、你——你敢!爹可是夏弘熙!你——!?”
他蓦地想到什,眼睛瞪得更大:
“等等!还有……还有爹?!你还要杀爹!”
夏形于是知道,祁宴是真要杀他。
性命不保恐惧遽然捕获他,短暂胆怯后,他突然爆发:
“什夏薰?不过是低贱妓女生下来野种!他也配姓夏?们夏家养他场,别说让他当替罪羊,就是想杀他,说杀也就杀!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你就是杀,他也活不!他手早就被烧坏!眼下他被歹人劫去,怕是早就被撕票,没有命在!”
祁宴缓缓点头,他扶着围栏站起身,俯视着夏形:
“你还是那个,为己私仇,就害死兄长夏家二公子,不愧是夏弘熙儿子,本想刀结果你,现在想来,那种死法对你而言未免太过痛快。”
中匕首,刀扎在夏形手臂上,扎出个深可见骨血窟窿。
不等夏形反应,他猛然拔刀。
夏形捂着伤口,疼得满地打滚,边滚边咒骂:
“畜生!王八蛋!你竟敢伤!等出去,非得把你剥皮拆骨!碎尸万段!”
祁宴目光冷冷,像是黑暗中最冷漠毒蛇,他扯过夏形衣摆,用他衣服擦干匕首上血。
中毒者脖子最先开始僵硬,接着全身开始痉挛,如果他想动,或者想说话,都会导致痉挛更为剧烈。
眼见祁宴步步紧逼,夏形吓得拼命求饶:
“你别杀!别杀!也可以当你内应!你放出去,去帮你收集爹罪状!保证,不管你对他是杀是剐,绝不会向你报仇!只要你放条活路,什都可以做!”
这时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份,跪在地上给祁宴磕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
祁宴看着他狼狈模样,冷笑声,轻嗤道:
“这些话,你留到地下,对哥哥说吧。”
祁回听懂他意思,剑斩断锁着牢房门锁链。
夏形连连后退:
“你们要干什?!来人啊!救命!有人要杀!!!”
狱中寂静片,能听到,只有夏形呼救传来回声。
祁宴走进牢房,踱着步子靠近他:
“别喊,在你死之前,再问遍,你为什要害夏薰?”
夏形渐渐停止怒骂,他不再翻滚,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
“你想杀?恐怕……没那容易!是大理寺犯人,还没接受审问,无缘无故死在牢里,他们不会……不调查!到那时,自会——!”
见到祁宴眼神,他倏地闭上嘴。
祁宴眼里写满厌弃,那是个只有看向死人时,才会露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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