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张地摆摆手,以作道别,然后提着酒囊,迈出土地庙大门。
就像之前许多次样,他身影不带丝留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夏薰也该走。
他站起来,踩灭火堆,迎着月色回到庆州城。
刚进储安裕家门,脂归脸喜色迎上来:
“这都被你发现!你果真比草原上狐狸还狡猾!没错,多亏你香灰,伤好很多!打算往北走段距离,躲到胡人商会里藏身段时间,顺便养养伤,等陈县公倒台,才能安安心心回家!白天时候就想走,为和你道别,直等到你来。”
夏薰点头:“你做得对,如此才稳妥。”
夫蒙檀查棕色瞳仁紧盯着他:
“最后问你次,你真不回岭南?这可是你唯机会。”
夏薰坚定地摇摇头。
“送你回岭南吧,之前答应过你,怎能食言?你不是说祁宴还没醒?正好是个机会,你准备下,过两天们就上路!”
夏薰迟疑片刻,拒绝他。
“……让再想想。”
夫蒙檀查又道:
“也是!岭南那种贫瘠地方,不适合过日子……干脆你和回西域吧!你救命,以后只要有饭吃,就少不你口!”
夏薰慢慢爬起来,在他身边生堆火,这样来,入夜后,野兽就不敢靠近。
天快黑,他还要赶回储安裕家,不能留在这里。
临去前,他合上土地庙破烂木门,权当是遮掩。
陈县公手下全都被储安裕抓,没有人会继续追杀夫蒙檀查,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
接下来几天,祁宴伤势趋于稳定,只是迟迟不醒,夏薰时而带上伤药和食物,去破庙接济夫蒙檀查。
看见,他都把这当做是对夏薰感谢。
夏薰看着破漏屋顶,忽然想起什,问他:
“你鸟呢?怎没看到?”
夫蒙檀查赶紧往下瞟:
“……还在!在裆里……!吓死,以为被那群人阉——”
“公子您去哪儿?叫奴婢顿好找!好消息!大人醒!
夫蒙檀查缓缓站起来,他伤还在隐隐作痛,对于吃惯苦头他来说,这点疼不算什。
黑色乌鸦从房檐飞下来,落在他肩头。
他拾起弯刀,挂在腰间,对夏薰说最后次再见:
“再会——不对,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面。”
夏薰平静地看着他。
夏薰嫌弃地说:
“算吧,鄯善还不如窦州呢!”
过好会儿,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问胡人:
“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走?”
夫蒙檀查朗声笑道:
胡人身强体健,受碗口大刀伤,好得居然比祁宴还快,没过几日,就能吃着夏薰带来肉,和他谈笑风生。
大部分情况下,是他单方面和夏薰闲聊,他总想打听夏薰和祁宴到底是什关系。
夏薰起先守口如瓶,不提只言片语,后来被问烦,反问道:
“先别说,你接下来有什打算?”
夫蒙檀查想想,说:
夏薰唰地坐起来:
“你想什呢?!谁问你这个??是说你乌鸦!!”
夫蒙檀查闭闭眼,疲惫道:
“你说它啊……它很聪明,会自己找安全地方……”
脑袋歪,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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