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赐尊夫人全尸,还特意白绫这等珍贵之物,从宫中带出,赏给尊夫人使用,夏大人,您该谢恩。”
祁宴放下手,几个官兵同太监起,带着白绫,走到正堂。
房中,夏夫人已经吓瘫,软倒在地上,张着嘴,连求饶
祁宴冷冷笑,语气阴森可怖:
“你果真还记得你干过肮脏事,很好,这样你就能明明白白地上路。”
夏弘熙撕心裂肺地怒吼:
“你敢杀?!”
祁宴站起身,不再看他:
夏弘熙突然猛地挺身,挣脱开压着他官兵,抬头怒斥祁宴:
“你不过是本官区区副手!有什资格在本官面前作威作福?!马上给本官松绑!本官要面见圣上!”
夏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副手?谁?祁宴吗?!他不是、不是……?!”
夏弘熙陡然望向夏薰,眼神如刀锋:
“那人是谁?立刻抓起来!”
他身后呼呼啦啦涌出来好几个人,冲到夏薰身边,用铁链缚住他双手,押住他来到院中,将他按在地上,与夏闻并排而跪。
有人厉声呵问:
“你是何人?和夏弘熙有什关系?!”
祁宴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薰来到前院,如逃窜家丁所说,这里果然站满官兵,他们身穿甲胄,手持武器,不像寻常士兵。
夏弘熙和夏闻跪在他们面前,夏夫人和夏吟因为是女眷,被圈禁在房中,下人们四散奔逃,但更多被官兵们按住,个个跪倒在四周。
夏薰心猛地沉,官府动大阵仗,看来此事非比寻常,恐怕不得善。
他脚步越来越慢,他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躲起来,或者逃出去。
“不是要杀你,是陛下要你命,来,把陛下手谕念给夏大人听。”
祁回接过他手中敕令,对夏弘熙朗声读道:
“夏弘熙任职漕运*员期间,以官船谋私利,长达十载,所涉金额之大,朕无法细数,夏弘熙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着当庭问斩,夏夫人自尽以谢罪,其余亲眷,没入大理寺诏狱,听候发落!”
祁宴抬手,就有太监端着白绫三尺,步上前来。
祁宴悠悠道:
“祁宴?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
祁宴如闲庭信步踱到夏弘熙面前,迎着他视线慢慢蹲下:
“夏大人,看来你对名字还有印象?你害死爹娘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夏弘熙面色大变,惊恐万状,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
“……爹娘?你、你居然是——你竟然还活着?!不可能!你绝对不是祁宴!他怎可能还活着——?!”
“他是夏家三公子,夏薰。”
夏薰抬头看他,旋即有人来按他脑袋:
“放肆!还不跪好!”
夏薰硬着脖子,无论如何都不肯低头,死死盯着祁宴不放:
“祁宴……?你、你怎会——你在这里、在这里做什……?”
他原本很是举棋不定,当他看见站在院中那个人时,切犹疑荡然无存,徒留下惊愕失措。
站在大群官兵前方,场中唯个没有穿甲胄人,正是祁宴。
他手持敕令傲然而立,俯视着夏弘熙眼神鄙夷又冰冷。
夏薰大为震惊,恍然不察之时,已走到前院。
有官兵眼尖,马上指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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