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恨极们吧……”
狱卒见过太多死囚,对此景早已司空见惯,念叨着“好冷好冷”,搓着胳膊离去。
狱卒打量几眼,见梳子上镶嵌着几枚小小玉石,便欣然收下。
临走前,他对夏薰说:
“也不白收你东西,透露个消息给你,你们兄弟俩案子快判下来,以当狱卒多年经验,瞧那阵仗,结果估计不太好,你们要是还有关系,趁这几天再走动走动吧。”
夏闻本在熟睡,二人方才对话声惊扰他,他刚刚醒来,正好听见最后这句话。
他腾地爬起来,冲到栏杆边,急切地问:
“你说那位大人确实来过几次,前两回他身边总有人,没寻到接近他机会,昨天晚上他终于落单,悄悄凑到他身边把梳子给他看,谁曾想他压根没反应,还问他认不认识你这东西,他说,根本不识得此物!”
夏薰懵:“……什……?”
狱卒道:
“不是不愿意帮你,话可带到,人家不搭理你,也没办法!那位大人是没戏,你想活命,找其他人说情吧!”
夏薰面如死灰,如遭雷殛:
狱卒掂量两下,收入囊中:
“说吧,什东西?交给谁?”
夏薰把梳子交给他,对他说:
“你将此物送给祁宴祁大人,就说夏薰让他来牢里相见,他见到它,定会前来。”
狱卒疑惑道:“祁宴是谁?”
梳子。
那天早上,他坐在祁宴家中,吃着槐叶冷糕,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人。
谁能想到几个时辰后,曾经呵手替他梳头人,会让他家破人亡,锒铛入狱。
他握着梳子手渐渐用力,梳齿在掌心印下深深压痕。
他像是在问祁宴,又像是在问自己:
“狱卒大人,狱卒大人!为什这两日就要判下来?还没人提审们啊?!”
狱卒挠挠头:
“也不清楚,就是昨天偶然听得几句,主审此案大人说,证据确凿,不需要再审。”
夏闻浑身软,倒靠在围栏上,汗如雨下。
夏薰喃喃自语:
“是,是……怎没想到?是夏弘熙儿子,他恨还不来及……怎会来见……又怎会对有半分真心……”
狱卒将梳子伸进牢房:
“东西先还你,你还没有别想传话人?可以再替你跑趟,不多收你,还跟上回样价钱。”
夏薰露出个凄凉苦笑,退回牢房阴影中:
“不必……你连它起拿走吧……”
夏薰告诉他:“就是主审们夏家此案大人,他面容俊秀,眼尾还有颗痣,这几日他定会来大理寺调取卷宗,还望您替留心,待他来时,将此物送到他手中。”
狱卒带着梳子走,夏薰开始漫长等待。
他整整等十天。
十天后,他没有等来祁宴,只等到归来狱卒。
狱卒对他说:
“爹真害死你爹娘……?那你对说过话、为做过事,想来全是假……你难道只是、只是为报仇才接近……?”
夏薰不信,就是死到临头,他也不肯信。
当晚,夏闻入睡后,他叫来狱卒:
“大人,求您替递样东西出去,自有酬谢。”
夏薰口袋里还有几个银锭子,他股脑全都塞给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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