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橙意是童域室友,童域收到匿名信那会儿刚好在宿舍。他手忙脚乱地帮童域缓过去,然后才打电话给傅芮白。
傅芮白本来就担心童域,这两天白天她都在宿舍区咖啡馆自习,没事儿她就在他们宿舍园门口晃,汪橙意通电话让她急得直接钻进男生宿舍园外面狗洞。
然后汪橙意打开门就看到满身是灰傅芮白。
“气死!”
傅芮白边抠着裙子上泥点边跺脚。
童域愣下。
他抖抖信封,从里面飘出张纸。
展开那张纸,纸中央是被调成黑白照片,照片周围被圈黑色像相框样东西框住。
童域额头上沁出汗水,终于脱力摔倒在地上。
他蜷着身体,胸腔剧烈起伏。
只是那个尾音上挑又微弱,听起来像声怜悯叹息。
童域突然觉得无法呼吸,他拿着手机手止不住地发抖。
他血液倒流,开始大声争辩:“可是你们,你们就是在那个地方拍照……你给照片和那个摄影师照片看起来模样……”
“你有证据吗?”
对面人打断他语无伦次话。
“看到。”
童域又听见他模糊地轻笑声。
“所以呢?这和给你照片有什关系吗?”
童域捏紧手机,过几秒他问:“,没懂你意思”
那边传来金属餐具落地声音,尖锐底噪掀起来阵嘶嘶电流。
阿左给他拨微信电话。
童域小心翼翼地从宿舍床上爬下来,走到宿舍园四楼露天平台才按下接听。
“什事?”
阿左声音听起来像才刚起床。
“你给照片…”
汪橙意耸耸肩,只说:“开放校园就这点不好。”
他转头问坐在凳子上童域:“你还遇到什事吗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忘记呼吸这件事情,不想让自己再陷入强迫症状。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像只腮丝逐渐粘连胖头鱼样要死不活地缩在地上。
“们报警吧!”
傅芮白气得脸都青。
“抓不到。”
汪橙意又接着说:“信都没有地址和署名,八成是直接投在宿舍园门口邮筒里。”
“给你图,只是瓦埃勒周边小镇个湖而已。”
“你别忘,那张图还是你自己选。”
白天进宿舍园时候,楼妈叫住童域。说是有人寄信件给他。
童域拿着回宿舍,拆开时候觉得手指痛,低头看到血蹭到雪白信封上。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看到信封封口处黏个薄薄刀片,锋利刃边上还染新鲜血丝。
对面人说:“听着,童域。”
“看到新闻。很遗憾,当然……也不愿意相信你会抄袭。”
“但是们给你照片是在丹麦拍摄,那个摄影师照片上地方……”
“是在英格兰啊。”
底噪中电流像是老式电视机里让人,bao躁雪花,对面人声音模糊又混乱,好像离手机很远。
“什照片?”
童域皱下眉。
“哦,们在丹麦拍?说吧,有什问题?”
“照片和个摄影师作品看起来很像,已经把原图发给你。”
然后童域接着听见阵咖啡机研磨声音,勺子碰到杯壁,搅动液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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