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又说:“缘起缘灭,缘聚缘散。”
“反正你们还年轻。”
“你们还年轻。”
宋柔从横滨舞台上摔下来时候只想到这句话。
他抱着吉他站在升降台上唱最后首歌,那时候是202
“当年联系国美那边评卷老师把他校考卷子发给,整整三张!!!三张都是你这张臭脸巴!”
……
直到过半个世纪那久,宋柔在那时片沉默暮色里忽然笑。
他恍惚着想起当年为奥萝拉写最后张专辑,关于那个世界上第位变性人故事。那位术后感染丈夫在弥留之际对那位不离不弃妻子说话:
howhaveIeverdeservedsuchlove?
老头子转过身来胡子乱翘,还直跺脚:“带学生干啥子?带来气老子?”
宋柔被火冒三丈老头逗笑,随口接着话头问:“谁又气您?”
老头挥舞着手里喷壶,情绪激动起来喉咙里像卡痰。
“这多年带出来唯个好苗子,校考时候三科都格老子乱画!”
宋柔皱眉,又问他:“您说是童域?”
下山时候他路过学校旧家属楼外面菜园子,里面有个戴着遮阳帽人正弓着背在里面浇菜。
刚绕过菜园就听后面人中气十足地大喝声:“宋柔!”
宋柔转过身,这才看清楚那个戴着遮阳帽浇水人是画室老头,老头头发又白好多,好像还变矮些,他佝偻着背,边解开遮阳帽边朝宋柔走过来。
宋柔拉下口罩,毕恭毕敬地叫声“老师”。
老头哼声算答应,又粗着嗓子问他:“你怎也折那槐花?”
你所不知道日子里
和洋槐下荒度流水
吉他和钢琴和吉他
日出和日落和日出
夏至和冬至和夏至
怎值得你如此深爱?
宋柔眼里热,他偏偏头,在心里想着:那呢?又怎值得你如此深爱。
老头本来还想趁热乎再骂几句,抬眼看见宋柔眼睛红圈,眼底里都是被死死压住水汽。老头张开嘴又只好闭上,拿着遮阳帽扇扇不存在蚊虫,接着再长叹口气。
“年少时生出情谊到底是什颜色都有。”
话出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劝什。
老头瞪大眼睛,语气夸张:“不是他是哪个?!”
他阴阳怪气地看着宋柔,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三科考试就画同张脸,个臭小子生怕气不死”
宋柔听见后手脚冰凉,捏紧手里槐花穗,胸腔没规律起伏着。然后他闭上眼睛,像个等待宣判死刑犯,他问:
“他画谁?”
老头冷笑声,“你说他画谁?”
宋柔看着手上两大穗洋槐,没说话。
“太阳要下山,你赶快回去吧!也要回去给明明做饭!”
老头看他闷着不说话,转头就准备要走。
“您现在没有带学生吗?”
宋柔不提那话.儿还好,提到这个老头就来火。
深绿和深春和深绿
……
宋柔在童域走后第二个深春回到中后山。
他在童域日记里提到那片星星海旁边躺很久,看见当年那棵快被折秃槐树又重新变得枝繁叶茂。
他离开之前也伸出手去折两枝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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