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域这几年是真瘦不少,宋柔手里握住手腕细细根,薄得让他头疼。
童域垂着手转几下腕子想挣脱掉,宋柔直接沿着手臂向下抓住他手,
“可以。”
“你歌为什都是三分三十六秒,”男生顿下,拧着眉问:“你迷信吗?”
宋柔觉得有点好笑,“你们都是这想?”
“约翰威廉斯用古典吉他演奏罗曼史是三分三十六秒。”
他看旁边童域眼,眉眼又柔和些,“以前弹钢琴版罗曼史也差不多是三分三十六秒。有个人把他录下来睡觉听,定时180分钟,刚好能听五十遍。”
男生像是刚刚还在走神,反应慢拍,双手把琴接过来。然后他捏着琴颈对宋柔说:“你琴拉得还凑合。”
“谢谢夸奖。”宋柔慢悠悠地说,“你是管弦系?”
男生把琴装进琴盒里,“对,专拉小提琴。”
他脸纠结地把琴盒拎起来,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心中猜测:“你是宋柔吧?”
宋柔挑着眉问他:“这明显?”
快地把琴递给他。
浓密卷发用皮筋松松扎在脑后,宋柔把琴架起来,持着弓开始拉琴。
他揉弦时候半垂着眼皮看琴,抬眼再沉沉看向童域。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在艺术楼那个月光如水晚上。在那架老旧立式英昌钢琴前,他们从支曲子谈到关于爱话题。然后命运像场盛大虹吸,他和他竟真就逆流而上,起挣扎着坠入爱河。
童域想起那时宋柔用膝盖碰着他膝盖,跟他说爱不是痛苦而是浪漫。
“后来写歌时候就想,如果每首歌都做成三分三十六秒,这样他睡觉时候每首都能完完整整听完。”
校庆晚会在东区操场上,这会儿正在进行彩排,宋柔和童域从礼堂那边过来东区,明显感觉到人流在这边开始聚集。
“真没有听新歌?”
童域揣手闷着头走,宋柔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走到路口时候辆拴着彩条气球和包裹电动小绵羊突然冲过来,眼看车尾抻出来长包裹就要挂到童域,宋柔上前步扣住童域手腕把拉回身边。
男生打个清脆响指,得意道:“就猜你今天要回来参加校庆。”
宋柔点头,认同道:“那你猜对”。他拍拍男生肩膀,“别把挂上墙,给个机会。”
宋柔转身回到椅子边把帽子戴上,朝童域伸出手。童域看他眼,把手直直往兜里揣,自己从椅子上利索地站起来。
宋柔弯着眼睛也把手揣进裤兜,懒洋洋地跟他并着肩沿着河边走。
刚才拉琴男生在后面拎着琴盒也沿着步道回去,走出步道时候他再次开口:“还能问你个问题吗?”
结果那恰好变成场爱而不得,痛苦开端。
宋柔想起之后很多个在艺术楼夜晚,那个胖子躲在门外听他弹琴,那时候他每天弹激流,弹黑键,弹月光三和黎明……弹完练习曲再把那支简单罗曼史弹给门外人听。
爱情早就在他不知情时候滋长起来,然后变成茂盛又坚韧罗网,从他鲜活心脏里破土而出,然后沿着皮肤肌理攀缘,包裹。
他灵魂早已被彻底吞没。
爱罗曼史拉完,宋柔把琴还给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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