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来!
是个人都知道他没睡着,这帮学生偏要掩耳盗铃,用气音冲站在他旁边季横喊:“你是许老师朋友吗?”
季横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高中同学。”
底下就开始叽叽喳喳,许皎白刚要睁眼,道女声响起来,“许老师高中是什样啊?”
许皎白想到高中好多人暗地里对自己评价,他们自以为隐蔽议论,多半是讲他这个人对人态度冷淡,不好相处。
“和现在样。”季横说,“呆吧唧。”
到六年前,季横沾着灰尘脸和恶劣笑,血液和哀嚎声,它们再次晃到眼前。
有什东西硬挤进口腔,甜和咸,糖和手指。
“给含着。”季横用命令语气,低沉声音,确定糖放到舌中央才把手撤出去,“不许吐。”
许皎白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着甜,眼前重影渐渐散,不再是六年前充满血腥味少年,而是男人黑压压身影。
季横凑到他身边,挡着他身侧,“你那帮学生怎那不老实?扒着窗看什呢?”
学生们面面相窥,有个女孩子赞同道:“是诶,上次去办公室,许老师坐着就睡着,听门响脑袋点差点滑地上。”
有人附和:“也见到过,他经常睡着,醒迷迷糊糊还假装没睡。”
许皎白听不下去,直接睁开眼,看季横忍着笑,更加烦,站起来说:“今天交不上作业,明天加倍。”
底下片哀嚎,季横手要落在许皎白肩膀上被他闪开,双眼横过去戒备得像只刺猬。
季横眼底神色暗暗,随即又无所谓地笑笑。
许皎白才缓过神,下意识把糖挪到腮帮,含着说话:“你到底来干嘛?”
“说来看看你。”季横把手落在他头顶,“说几遍你才信?”
许皎白闭闭眼:“随便你吧。”他自然不信,没理由信。细算下来他们也不是很熟,仅在高二那年有交际,之后两个人打过架拍两散。
走回教室,那帮天生好奇孩子都在打量走在他身后人。许皎白有点不自在,清清嗓子:“都看什呢?”那帮学生不敢明目张胆地抬眼,偷偷扫着两个人,手上虚画两笔。
许皎白坐下来,季横就杵在他旁边微微弯腰看他刚画画。他不想费工夫再想其他,过会儿,底下只有笔尖迅速划过纸张“唰唰”声,他索性低头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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