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冷不怕热吗?”季横剥开颗糖,十分自然地抵在许皎白唇上,许皎白稍稍张开嘴,糖果掉进嘴里。
许皎白含着糖:“也怕热。”
季横目光扫过他衣领,随口提个话题,正好是来之前管向童直跟他念叨,“管向童跟抱怨你对他不冷不热。”
许皎白舌尖抵着糖,轻轻拨弄两下,“没有啊,他问都回。”
是都回,问什答什,多个字都不讲。
单恋真苦,付出没有回报,大多无疾而终。
许皎白瞄见王黔悬在王穗雪手臂前那只手,又看向操场,已经没人在打球,大家好像都注意到这边。他和季横对视上,季横用口型:“快下来!”
许皎白本来打算悄悄起来,谁知道他动,演苦情戏那俩齐齐看过来。
许皎白:“……”不敢动。
好不容易走到操场,季横问他:“你和他俩掺和什呢?”
没有人说话,沉默持续很久。
“是不是不说话,你就打算直在这儿干杵着?”王穗雪问,等会儿没听到许皎白回答,“问你,季横是不是有喜欢人?”
还是没回应。
“能不能说句话啊?是季横让你别说?”她有些急切,靠得近些,迎上那双看不出情绪眼,不敢往前,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态度是什意思,知不知道很招人讨厌?”
“知道。”许皎白终于回句。
个子不高,麦色肌肤和明亮双眼睛,笑着提出个要求很难让人拒绝。
许皎白停下笔,看着那些阳光扑在男孩身上,暖洋洋。
没等他回话,季横似笑非笑:“做什梦呢你?是篮球不好打吗?不打篮球也行,改打你。”他把球砸过去,管向童躲开,又开始嚎,“江稍!咱俩队,你就这看热闹?”
江稍懒洋洋打个哈欠,好像总也睡不醒,“不关事。”
管向童做个鬼脸,捡起球继续打。
“嗯。”季横才不在意许皎白对管向童什态度,不搭理
许皎白不知道要不要讲,那个女生还没对季横彻底死心。
后来许皎白碰到王穗雪几次,女生时常盯着他又在被察觉时移开目光故意无视他。
这换做其他人多少会感到不悦。许皎白却很平静,没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依旧该干什干什。
四月来临,很多人都换上薄外套,打篮球那帮甚至都穿上半袖。许皎白也换掉高领毛衣,穿上干净清爽校服衬衫,丝不苟地系好每颗扣子。
中午去画室画画,季横先他步到达旧教室。
王穗雪安静下来,“你真让人不舒服。”她是被惯坏大小姐脾气,有什说什,许皎白让她浑身发怵。
许皎白也不恼,站起身挪个座位,坐远个位置。
王穗雪愣愣,这是什意思?躲着她?
没会儿王黔找过来,“你还找过来干嘛,不是说不追着季横跑吗?”
王穗雪理亏,低着头小声念句:“就是放不下,来看看啊。”
天气还是冷,操场上几个男生挥洒汗水,许皎白坐在观众席围观别人笑闹。
他早已习惯。
他直个人。
旁边椅子忽然压下去,随之而来是淡淡香水味,许皎白往旁边看,女孩子精致妆容,眼影闪着金色。
是王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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