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横说:“收糖就是人,以后护着你。”
其实没什好怕。
伤口已经愈合,淡得几乎看不见,他收到许多颗糖果也交到朋友。
许皎白推推季横,“太热,你起来吧。”
季横:“……”
“那你叫声。”
“?”
“叫声听听。”
哪有逼迫别人叫自己小名,季横太霸道。
“……。”感觉在叫女孩子,许皎白不敢讲。
许皎白怔住,无法忽视按在伤口那只手,他应该表现再排斥点,就连许母都不太能见到他解开纽扣样子。季横怎能直接上手呢?
季横就是可以。
许皎白默认,还特怂地不敢让他把手拿开。
季横手离开他锁骨,转而摸他脑袋,把头发揉乱,扯过椅子坐在他旁边,手臂挨着手臂,给予对方热量。
季横停停,好像在犹豫,但是没有犹豫多久,“有个小名。”
既期待又害怕,想和别人说话又不想和别人说话。
是他自己原因导致没人敢上前和他搭话。
他知道。
可是没办法。
他不想再那疼。
许皎白有些心虚,摸摸自己脖子。他不敢说,季横怀抱太热,热到心脏都要烧起来。
他想明白这是什,像看过电视剧样,男主要吻女主,他每次都正襟危坐仔细瞅。
他想要谈恋爱。
有个喜欢人。
季横忽然打个响指,清脆响在落尘画室,露出既温柔又阳光笑,“那这样就算交换秘密。”
许皎白抬头对上季横眼睛。
“这名字除妈以外,就你知道。”季横说,“可以随便叫。”
谁会想叫啊?
许皎白还没来得及说什,忽然得到个拥抱,季横双臂很用力勒紧他。能感受到彼此心跳。
“嗯?”
“叫季。”
名字不太符合季横气质,许皎白绞尽脑汁回:“挺、挺可爱。”
“想笑就笑。”
“没有。”怎敢。
画室里太静,许皎白有些坐立难安,想抬头看看季横表情又害怕看到。
季横手指忽然滑动,顺着锁骨抚摸那道疤,指腹粗糙纹路按着细腻皮肤。许皎白感到浑身发烫,不敢躲,只是颤。
“疼吗?”季横忽然问。
许皎白张张口:“……已经不疼。”曾经很疼,现在已经不疼。
季横不再说话,看着他,模样很认真,只看着他,眼睛落在他身上就没在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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