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横笑起来，笑容肆意又温柔，像他们最初认识
时候。
“对不起啊。”
许皎白不知道他是在为什
而道歉，是不是不说清楚，给不
季横想要答案，季横就要
直纠缠他。
他怕。
“
可以去看看吗？去医院看看阿姨。”季横忽然问，头低下来声音很轻，像怕打碎什，眼睛在他锁骨处停留。
江稍垂下头，模样有些失落。
过会儿又打字给季横：[周日出来吃饭。]
季横：[？]
许皎白比学生晚走个小时，下班后发现季横还等在外面。
他不想探究为什，不对此抱有丁点好奇。季横跟着他，两个人差四五步距离，最后许皎白受不转过头，“你跟着是有什事吗？”
季横坐在凉亭里，对着手机打字，热得心烦意乱直接发语音过去：“江稍，多说句话你会死吗？你到底想说什，麻利说。”
过好久那头才来消息，也是段语音：“你不打算和他说吗？”
“说什？”
江稍回两个句号，退出和季横聊天界面。
江母道：“哎呀好不容易回家趟，别光顾着玩手机，会儿你姐回来，咱们去饭店吃饭。”
许皎白从兜里掏出颗糖，凶巴巴地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掉，没察觉到自己眉头皱起来。
他进教室那刻，全班都静下来，过三秒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
“老师好像心情不好。”
“快别说话，老师生气。”
整整下午学生们都很安静，快下课可以自由活动时候，有个女生忽然扒着窗外说：“老师，上次来那个哥哥好像在外面等你。”
知道隔着车窗还有阳光阻挠，对方根本不可能看清自己，心里还是咯噔下。
季横收回视线，眨巴眨巴眼睛，人畜无害样子：“等你好久。”
许皎白：“你来干嘛？”
“来找你啊。”
“找干嘛？”
许皎白下意识想拒绝又想到什。
孟媛这几天情绪不高昂，病痛和药物都在折磨着她。
许皎白知道她直想听他提到季横，自己第个朋友，第个去
“上次走得太急，有些事没能说完。”季横走到他面前，“听他们说阿姨病。”
许皎白：“你怎什事都听他们说？”
不应该发脾气，为什要发脾气，他们之后都不会再有交际。
季横说：“倒是想听你说啊，那你愿意说给听吗？”
许皎白：“不说。”
江稍：“回来个星期，之前也不是没回来过。”
江母白他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稍：“哦。”
他掐着手机，聊天页面停在和管向童对话框上。
他约他周末出来吃饭，管向童很爽快地答应，说：[行啊，那叫上许皎白起。]
许皎白收拾画笔手缩，“嗯。”
“老师，外面好热啊。”
“……嗯。”
“老师……”
话没有说完，被许皎白抬眼举动吓到不敢吭声。
季横想想：“叙旧？”说完自己都笑。
六年前许皎白不擅长应对季横，现在也样不擅长。
“没什好说，上课要迟到。”
季横没有拦他，甚至主动让开条道目送他走进大门。
他好像真很悠闲，没有事做，只是顺道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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