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常常去看孟媛,但不是每次都会遇到许皎白。最开始她是觉得许皎白个人强撑着有些可怜——虽然许皎白并不需要别人可怜,他自己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需要同情。后来则是她自己想去。
孟媛是个温柔母亲,说话也很有趣。那是江皖在自己家里不曾感受到,她见过太多次江母无奈又纵容批评弟弟,却从没在母亲那里得到过这种待遇。或许曾经有,但她不记得
只是生活难有如意,工作这几年他们时常吵架,开始是为些鸡毛蒜皮小事,后来是因为单位上事。
吵架最激烈时候樊光甚至拿她家里说事,说她家境好什也不愁,毕业家里人就给找工作,哪里像他每天累要死要活,对领导点头哈腰却只赚够租房钱。
江皖把眼泪都咽进喉咙里,红着双眼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樊光明明知道她放弃什,要不是想和他在起,她大可以硬气点去别地方不受家里摆布,但是樊光离不开这里,没法轻易辞退工作。当初说好起来她所在城市,两个人租个房子过安逸生活,现在反而成为拘束,谁也走不,谁也逃不掉。
江皖最不能忍受别人说她家庭。她没在那个家里得到什东西,更多是不甘和怨念,以前夜里偷偷哭泣,樊光会抱住她告诉她没关系,现在只有永无止境冷冰冰争吵。
但是许皎白不知道该怎和管向童解释,大脑飞速运转组织语言,手机忽然响起来。
“等下接个电话。”
管向童眼巴巴瞅着他,“行,你接、你接。”
电话是江皖打过来,许皎白按接听键,电话那边先是没声音,后来是女生压抑又强装轻松声音:“白白啊,你现在在哪?”
许皎白愣,“在外面。”
童:“………………………………”
震撼妈。
许皎白很淡定,继续说:“嗯,他有喜欢人,你和他做,听到。”
管向童还处在震惊中,乃至于没有听见许皎白说话。
许皎白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喜欢那个人就是你?”
他们最后次吵架,话题竟然和许皎白有关。
樊光说:“你和那个许皎白混在起,有想过感受吗?你这叫脚踏两只船!”
江皖不敢相信,梗着脖子问他:“你说是人话吗?”
“怎不是?”男人眼神飘忽。
她和许皎白从没有越界行为。
“你能不能……”江皖那边有什声音,整个人颤,连带着声音都跟着颤,“你能不能来家趟。”
江皖从没想过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她和樊光断断续续谈近五年恋爱,最后还是因为理念不合分开。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分开过,大学时候分手,工作之后又分手,来来回回复合很多次。
和好时候江皖总是在想,再信他回,最后次。她还忘不曾经打工为她买礼物傻小子,绕校园大半圈给她买冰激凌男孩,温柔亲吻她眉眼,许诺她未来男人。
管向童回过神:“嗯?嗯?你说什?”
许皎白:“……”这人怎比他还迟钝。
江稍应该是喜欢管向童。
那个人看管向童眼神不样。
喜欢若是能藏在心底,也会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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