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脑子好像记不住事，背过东西会忘，前
秒还在想事情下秒就能忘记是什
。他语文成绩会好，纯粹是理解和作文写得不错，拿得到高分。
所以叶知禾并没有想好自己是学文还是学理，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和家长商量，但是在他家，这种事是无所谓，叶书给他足够自由，他选什都可以，他爸连结果都不太会过问。
叶知禾没有和向元溪说，是还在犹豫不决，并且习惯性地把难题推后再推后，打算等成绩下来
再说。
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体育课提前结课改上自习，他们这帮倒霉鬼只能埋头写
她拖堂下课，走之后班上所有人都松口气，尿急赶忙跑去厕所。
向元溪和叶知禾只隔个过道，转过头问：“你爸给她打过电话？”
叶知禾说：“
不知道，应该是吧。”
“不用管她。”向元溪说，“她高二肯定教理科班，等分班就管不着咱们。”
叶书不能来也在叶知禾预料之中。
他向来如此，可以自己把所有猜测都想遍却从不轻易开口。
第二天上班主任课，女Beta进教室第件事是把课本轻摔在讲台上，下面立刻安静下来。
她先讲课，等到快下课就停笔把剩下那截短可怜粉笔头随意撇在桌上，再慢条斯理拍拍手上粉尘。
“这没几天就要期末考试。”
明明还有半个月。
叶书没有去学校。
叶知禾在此之前做很长时间心理准备，叶书下班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见儿子在书桌转椅前坐得笔直，疑惑道：“这晚不睡觉？”
叶知禾把肩膀耸下去，是蔫头耷脑只小狐狸，磕磕巴巴把老言意思传达到。
叶书说：“找家长？”
叶知禾点头，好不容易鼓起点勇气抬起头。
他爸总是很忙，晚上下班也晚。未上小学之前父子俩关系很好，叶知禾对叶书很依赖，等到叶知禾上小学，叶书日渐忙碌，渐渐顾不上儿子，叶知禾也独立起来。
叶书温柔仅仅停留在叶知禾五六岁记忆里，生活赋予这个男人更多是疲惫与沧桑，当叶知禾长大，他也不再时常把笑容挂在脸上。
他们开始读不懂对方。
这学期期末考试等同于分班考，度过这个暑假升上高二他们就要分文理班。
叶知禾语文成绩好，历史和政治却差强人意。都说十六七少年记忆力最好，他却不然。
“看有些同学心思有点飘啊。”
来来，不指名道姓又要阴阳怪气。
“就请个家长有那难吗？”
叶知禾隐隐感到不妙，果不其然，班主任又说：“就真是请不动啊，工作就那忙，连孩子学习都顾不上？”
“知道嘛，有些孩子有点难处，跟说也能理解，但不能回回都这样吧？”班主任声音冷下去，目光扫过台下每个人，最后定格在叶知禾周围，“行啊，既然嫌这个班主任多管闲事，那以后还真就不管。”
叶书脸上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低头思索。
叶知禾补充道：“如果你没时间，可以给老师打个电话……”
叶书说：“嗯，好，知道。”
这算答应。
但到底是答应去学校还是打电话，叶知禾把疑问在肚子里转圈却没有出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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