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禾：“……那是头发，其实是茁壮成长。”
蔺深眼里有笑意，看得出是故意打趣他。
蔺深第
次这样外露情绪，叶知禾不想反击，反而把手贴在蔺深
小臂上。
他很喜欢去碰蔺深也喜欢蔺深碰他，心里没有那条线，连带着踏过蔺深那边警戒线。
谁说叶知禾不聪明呢，他最聪明
，最开始是他主动，现在变成引着蔺深主动。这样无自觉行为最致命，他做什
都想挨着他，勾勾手指或者手臂贴在起……叶知禾从没这样好奇过个人信息素是什味道。
“苗苗。”
蔺深忽然笑，“那不就是小猫吗？”
“嗯？”
蔺深难得卖萌，“小猫喵喵叫。”
叶知禾觉得这过分可爱，忍不住把两只手都伸过去拍拍蔺深头，好像真有对猫耳朵样。
他声音里带着鼻音，迷糊开口问：“上课吗？”
“还有两分钟，醒醒盹，别再睡过去。”
叶知禾这回清醒，看着蔺深，认认真真端详，看得蔺深不自在想移开目光。
可也只是想想，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叶知禾忽然说：“你小时候有什特别称呼吗？”
蔺深：“有，家里亲戚叫
木头，说和爸样木。”
口：“坐这儿同桌回来知道要生气。”
严家康“嗨”声，“楚谌这矫情毛病。”
叶知禾梦到很小时候，自己踩着河边走被叶书发现并挨揍场景。
和回忆里有点出入，梦里叶书不是十年前模样，而是现在样子。
叶知禾忽然有些害怕他，怕两人之间距离感，他在梦里还是那小，叶书却老。
他忽然有些失落，那些别人能感受到他都感受不到。
曲畅说他是特殊，这话说点没错。
可他特殊是异样。
他跟着笑：“对哦，是猫。”
他第次发现自己乳名可以有这样解释。蔺深拽住他手腕，把他不老实手从头顶拿下来，神色不太自然。
叶知禾知道这是蔺深嫌弃他太幼稚又嫌弃自己居然配合他幼稚。
叶知禾说：“因为是禾苗，爸希望像禾苗样……嗯……”
蔺深说冷笑话：“长得又多又密？”
这绝不是什好称呼，大人玩笑总是踩在孩子尚未完善人格上完成。
蔺深又补道：“但是不喜欢，他家小孩又手欠，揍顿，老实，再也不来家。”
叶知禾默默竖起大拇指。
“以前有个乳名。”叶知禾说。
“叫什？”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叶书走到哪里都领着他，怕他热又怕他冷，每天不停叫他小名，找他、叫他“苗苗你又跑哪去”。
后来叶知禾长大，叶书可能觉得“苗苗”这个称呼太不符合他也不好开口，便不再这叫。
这是自然而然发生事，因为过渡太自然，叶知禾直到很久后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他长大，不再向爸爸耍赖撒娇，叶书也不再叫他小名，不会时刻担心他跑丢，这意味着他们不会像从前那样亲密。
叶知禾感觉有人在推自己，力气很轻，像要把他再次摇进梦乡，直到脸上被戳戳他才迟缓地抬起头。
面前人是蔺深，推醒他人是蔺深，叶知禾突然觉得没那不舍得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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