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叶书挥挥手往公交车站走去，猜叶书此刻没有走，还在原地看着他，但他不能回头，因为知道回过头爸爸就会立刻转头走
，假装没有目送他。
叶知禾到达约好见面
地点，蔺深就站在旋转门外面。
“你怎
不进去里面等？”叶知禾走过去问。
“里面太热，透不过气。”蔺深盯着他脑袋上帽子，“是北极熊？”
叶书说：“不喜欢可以不戴，
也是被程梓拉出去逛街偶然看到。”
叶知禾不想浪费他爸
片好意，说：“看着挺暖和，明天出去就戴。”
叶书看着他，他也回看。父子俩对视几秒钟，最终叶书默默移开目光，“嗯，喜欢就戴着。”
第二天叶知禾跟叶书块出门，叶书是去工作，叶知禾则是去找向元溪他们汇合。父子俩同行，叶知禾便把帽子戴上，帽子里面也是毛茸茸，柔软而暖和。叶书很满意地看儿子许多眼，叶知禾就把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面。
叶书坐地铁，叶知禾坐公交，两个人要向分岔路两边走，叶书才说：“你小程阿姨过几天就要走。”
“出去，去超市买菜和水果。”
“太堕落！”向元溪痛心疾首道，“你和蔺深没出去吗？”
“他要写完作业才能出来啊。”
“作业这多他得写多久，那他明天能出来吗？”
“他昨天已经写完。”
新天开始，洗漱、吃饭，看电视，然后……睡午觉。
下午叶知禾被向元溪个电话扰美梦，向元溪说：“叫上蔺深起出来玩呗。”
叶知禾说：“现在都快三点。”
向元溪：“是啊已经三点你却还在睡觉，你是冬眠熊吗？”
叶知禾提议：“不然明天出去吧。”
放寒假第周，叶知禾每天早上睡到十点才起床。蔺深没听说过狐狸也要冬眠，第二周就承担起叫叶知禾起床任务，早上都能听到叶知禾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喂”。
蔺深说：“撒娇也没用，快点起床。”
叶知禾挣扎着，“没有……被被子困住。”他把脑袋缩进温暖被窝说话声闷闷。
蔺深停几秒，“已经八点半。”
“很快，再给十分…不，五分钟。”
叶知禾闻言抬起头。
“过几天你有空吗？她想请咱俩吃顿饭。”
“好啊。”叶知禾犹豫下问，“她走就不会再来吗？”
叶书看着他眼睛说：“会来，她很喜欢你，肯定还要多见见你。”
“那好。”
向元溪沉默，然后问：“那你呢？”
“还没开始。”
“那就放心。”
两个堕落到块去小朋友敲定见面时间和地点，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晚上叶书回家给叶知禾带顶新帽子，雪白色毛茸茸还有熊耳朵做装饰，显然不是叶知禾这个年纪会戴出去东西。
“也行，那就可以早点出来，在外面呆得时间长点。”
“几点？”
“九点？”
“……好早。”
“别睡！有什好睡，假期你出去过吗？”
蔺深叹口气，压下声音说：“起床，苗苗。”
叶知禾艰难地睁开眼睛，“那起。”
“嗯。”
“按时起床，你明天还要叫。”叶知禾对话筒那边人说。
蔺深勾起嘴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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