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似乎换
人，梁瑄拧着眉，想听清台上
讲话，可实在是没办法集中精神，困意和痛意将他仅存神志磨平，他只能僵硬地靠着墙壁蜷着，睫毛时而轻颤，时而因为疼痛而紧闭，用尽全力抵抗越来越拧搅胃。
又过不久，身旁响起雷动掌声，他随波逐流地点头，继而费力地抬手应和二三，他忍很久，等到嘴唇快被自己咬出血时，终于听到凳子划过地面钝响。
会议结束。
“梁瑄，你不走？”设计总监宣明康走过最后
排，凑在他耳畔低声问。
梁瑄疼得没力气，说不太出话来，只摆摆手，让他先走。
巧克力化在舌尖粘稠让他十分不适，他皱着眉，放下巧克力，摇摇头，疲惫地靠着墙倚着。
“擦擦汗，别着凉。”许清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塞进梁瑄湿冷手里，“总监，要不你明天请假算，赶紧养好身体。要是你真病到住院，兄弟们做不完项目，完不成KPI，奖金说不定又要泡汤”
梁瑄抬手把自己咬过地方掰下来，把其余部分塞进喋喋不休许清嘴里，轻声道：“别啰嗦，
没事。你去忙，休息会儿就行。”
许清叼着巧克力，不太放心地步三回头走。
梁瑄贴心地朝他挥挥手，笑容安宁淡然，许清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
台下掌声雷动。
台上人笑意清浅温和，微微欠身，身后大屏企划案PPT适时地亮起‘谢谢观看’，如同场盛大谢幕。
“梁总监，你说得真好！”
梁瑄把手中麦克风递给场侧长桌后等待许清，双手撑着桌子，垂着头，轻轻牵个笑容。
许清接过麦克，指尖触到塑料表面层浅薄汗，他惊，赶紧扶着梁瑄走到角落里。
“行，那会儿见。”
宣明康似乎又跟谁说什
，可梁瑄听不清，只垂着头，用这个僵硬
很少见梁总监笑，那人贯是冰山雪莲疏离清冷，只有在谈生意时候才会抿出抹笑，不得不说，冷淡温柔人偶尔笑，确实是个好用杀手锏。
等到许清走远，梁瑄唇边笑容才缓缓放下来，清秀眉微蹙，右手支在身前，用细瘦指节抵着因为受凉而隐隐作痛胃，身体微蜷，靠着墙，脸色难看地垂眼眸。
接连加周班，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熬夜费心血，让梁瑄本就不甚强健身体雪上加霜。
空调开得不足，秋末寒意点点地攀上梁瑄冷白色皮肤。本就因为疼痛而出层薄汗，被凉风微扫，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
梁瑄不着痕迹地换个姿势，披上件外衣，将手藏在风衣下，轻轻上下捋揉湿凉胃部，好看眉皱起又松开，嘴唇紧紧抿着，没什血色，看着越发苍白。
“总监，出这多汗，你哪不舒服？”
市场部企划案随着梁瑄退场做终结，又换上设计部总监演讲。
梁瑄听着麦克风扩音，双耳嗡嗡作响，胸口闷得厉害。他轻轻解开西装扣子，疲累地掐着腰，小声朝着许清说道：“胃有点疼，扶去后排坐会儿。”
许清扶着梁瑄坐下，给他拿块巧克力，焦急问道：“只是有点？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又没吃饭啊？”
梁瑄拆开包装，咬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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