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从后视镜看沈珩,视线里有些忧愁:“总经理,你是不是”
岑映雪小声地接上:“太冲动?”
阿珩哥哥从来不当众发脾气,从来都是闷枪打飞鸟,打个准,什时候变成机关枪?!
不过好,好帅啊
岑映雪正沉醉于沈珩偶尔流露出霸道总裁风范,便见他蓦地接起电话,眼
“沈珩,们请你来,不是为让你糟蹋思源牌子!”
道厚重声音堵在沈珩手机听筒处,话语带着居高临下指责,又带着些愤怒。
沈珩将手机拿远些,眼眸压着沉怒,语气却依旧淡淡。
“以为,王董应该有些自知之明。”
“什?沈珩,你这是什态度?”
沈珩摘耳机,按灭拨号,梁瑄名字也随着锁屏起暗下去。
他眉心紧蹙,眼睫微垂,大拇指攥拳划过食指指节,下下地揉着,那是他焦虑时惯有动作。
岑映雪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想说点什来宽慰下沈珩,可她阿珩哥哥气场实在太冷,生生把她嘴唇冻得打瓢,话都说不全。
好久没见过他这生气。
“过敏会有多严重呀”岑映雪小声嘀咕,“之前也吃海鲜过敏,身上起天疹子就好。”
说是王董叫停今晚直播,现在,现场乱得塌糊涂。总监,怎办啊,就剩不到十分钟”
梁瑄撑着膝盖,按着胃手慢慢放下来。
他手掌有些发麻,慢慢地从兜里拿出静音手机,指尖还有些不听使唤。
他看着屏幕上三条未接来电,看着沈珩名字,挂着冷汗眼睫忽得微不可见地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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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王桐难以置信反问,沈珩指尖轻扣膝盖,淡淡道:“思源口碑触底,几乎濒临崩溃;而董事会古板老旧,偏爱指点江山。思源生死瞬,能救它只有。这就是意思,不知道是否说清楚?”
如此冷傲骄矜发言,让王桐憋得半天说不出话。
被人捧久,就忘被现实打脸疼。
“莫非王董真因为,是看重思源金字招牌,才放弃正当盛时嘉和?还是王董觉得,拟给卖身合同,足以让放弃嘉和高薪?”沈珩轻扣指尖蓦地顿,言语亦如重锤落地,火星四溅,“活在梦里人,该醒醒。”
王桐顿许久,愤而挂断电话。
沈珩转头,视线沉重,眼神凌厉。
“犯错无可避免,无知可以学习,但傲慢无可救药。”
岑映雪从没听过沈珩说这样重话,眼泪瞬间便涌上眼眶,她压着心底害怕和委屈,打开手机,个字个字地搜索着过敏反应,越看越心惊,看到后来,她咬着下唇,呜呜地哭起来。
“对不起不是故意”
沈珩从口袋里抽出张面巾纸,搁在岑映雪身侧座椅上,正要再继续联系梁瑄,却接到个急促电话。
岑映雪坐在车后座,双手紧紧攥着裙边,不时偷偷抬眼去打量面无表情沈珩,点声音都不敢出。
沈珩右手放在膝盖上,手里攥着手机,显示屏上直是拨号状态,而耳机里直传来忙音。
秘书握着方向盘,按照沈珩暗示路狂飙,趁等红灯片刻喘息时间,插空问句。
“总经理,今晚会面”
“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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