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脸色还是苍白,唇色浅淡,额头上隐约浮起层碎汗,抿着嘴唇,单薄脆弱得跟个白瓷雕画似。
那双伤手还抓着胃,虚虚捂着,怎看都是不舒服模样。
沈珩叹口气。
“不想员工带病工作。”
梁瑄眼帘微抬,瞥眼沈珩包着纱布手臂。
“那这两天工作怎办?”
没听到回应,梁瑄抬眼,望着有些出神沈珩,用手轻轻在他面前挥挥。
“沈总?”
沈珩才回神,握着梁瑄手,把他拉进怀里。
“就是闲不住,是吗,梁总监?”
沈珩眉心微不可见地皱。
“只是猜测。”梁瑄在纱布上打个小结,藏进层叠白纱里,“今早,有人闯进来,专门挑你书房东西打砸,猜测,他们是在找什重要文件,对不对?”
沈珩心头悸,他双手握着梁瑄肩,焦声问道:“你遇上他们?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正好出去,没遇上。”
梁瑄别开眼,指尖有些不自然地轻抚侧颈。
梁瑄手心发痒,强迫症和洁癖夹在起,快让他绷不住。
沈珩看见梁瑄咬牙忍耐模样,叹口气,把手臂伸过去。
“请梁总监帮设计款居家包扎样式,要活动方便。”
梁瑄松口气,小心地接过沈珩伤臂,眼眸低垂,神色专注,灵活五指飞舞,仿佛在剪裁款惊世之作。
沈珩每次看见梁瑄这样专注又珍重动作,都会忍不住想摸摸他蓬松柔软头发。像是春天阳光下随意飞舞蒲公英,美而耀眼。
梁总监虚弱理由被沈珩无条件驳回,总经理不通过,并留下列批复。
那人面无表情地把电脑屏幕转过来。
“刚刚思考解决方案。有几个,这是其中之。梁瑄,下次再疼,自己跟着做。”
梁瑄呆怔地看着电脑上中医院公开课,认穴按摩手法应俱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珩还真是贯如此。
沈珩上前,用滚烫手接过他手里医药箱。
“上行下效罢。”
沈珩贯是听取进言好总裁。
他抱起单薄如纸冷美人,倒在床上,在梁瑄想逃之前,拉起被子,把他锁进怀里。
“既然如此,就以身作则,带头休息。”
“可不困。”
梁瑄倒也不是敬业,只是想把自己最后事业画个圆满句点。
如果自己能撑到来年春季大秀就好。
他靠在沈珩怀里,疲惫地闭上眼。
“这是在给思源创造价值,沈总,你不开心?”
沈珩垂下眼。
他绝对不会告诉沈珩,他本是打算彻底离开,可是为还钥匙,才不得不回来。
沈珩盯着梁瑄小动作,眉心不自觉地皱皱。
他在说谎。
为什。
梁瑄偏头轻咳,换个话题。
“这两天,你别出门。”
“嗯?”
“这里是郊区,另处住宅,在别人名下。除你,没人知道。”
梁瑄终于抬头。
“有人要找你麻烦,对不对?”
“你还真是每次都能精准找到。”
“因为你每次都放在同个地方。”
沈珩失笑,坐在床侧,拿起碘伏和纱布,随意裹两圈,漫不经心模样让梁瑄又皱眉。
歪。
纱布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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