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视线深沉,神色不明,只极缓慢地摩挲着梁瑄精致手指骨,动作温和却又带着极强掌控欲,仿佛网开面猎手,给命悬线猎物留最后丝生机。
梁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说过,会给予你无条件信任。可是,这是建立在你对绝对诚实基础上。”沈珩用凉如寒冰指腹抬起他下颌,逼迫他与自己视线相交,“梁瑄,谈生意要均等价码,段关系维持也
梁瑄又担心地喊他。
沈珩猛地掀被子,踩着拖鞋,从桌上捏个包子。他不顾包子已经凉透,抬手就搁在唇畔,重重撕扯下大口,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味,末,牵个轻嘲。
“这是中心商场那家包子铺,距离这里往返三四个小时车程。”
沈珩慢慢地看他,声音带上丝悲哀:“你去那远地方只为给买早餐,真是劳你费心。”
梁瑄心口跳。
梁瑄更加忧虑,钻回被窝,靠在他胸口,伸展手臂轻轻抱住那个沉默不语人。
耳畔传来沈珩比往常更急促心跳声,凌乱,沉重,仿佛所有负面情绪都被压在心尖处点,沉甸甸地让人心悸。
“到底怎?”
梁瑄去探他体温,生怕是他手臂伤口感染,可他手背还没探上额头,就被沈珩轻轻地捏住手腕,阻止去势,连同他细瘦纤白手臂同藏回温暖被窝里。
梁瑄甚至没有机会触碰到他脸。
等到梁瑄回来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他蹑手蹑脚进门,长长舒口气,敲着肩背,像是卸下重担似。他摘围巾,洗个热水澡,把自己身上所有烟味都抹去,慢腾腾地拉开卧室门,疲惫地钻进沈珩被窝,舒服地将头埋在他胸口。
那人怀抱不如想象中暖,呼吸里带着隐约酒气。
梁瑄疑惑抬头,不期然对上沈珩藏着红血丝双眼。
梁瑄做出副刚睡醒惫懒模样,扒着他肩,眉开眼笑地亲他口:“早。”
他慢慢地从床上起身,穿着单薄睡意,踩着拖鞋,有些不知所措地去牵沈珩手。
“沈珩你怎?”
大概是梁瑄脸上表情过于无助,沈珩压火气,半阖眼,许久,才轻轻反握住他手。
只是,手心温度格外低,比贯体寒梁瑄还要更凉些。
“梁瑄,万事有担着,你只管告诉就好。只是条,不接受欺骗。”
“刚刚,你去哪儿?”
沈珩声音比之前都要更低沉点,嗓音嘶哑,像是咳夜,嗓子被烟燎过,又没来由得带上点冷肃杀伐气。
“嗯?给你买早餐。”
梁瑄遥遥指着桌上两袋凉透包子,试探与不确定语气让沈珩彻底闭上眼。
“沈珩”
沈珩没有笑,没有回应,没有如往常揽住他腰,只是用冷淡到窒息眼神直看着他。
梁瑄怔怔,看着沈珩异常淡漠回应,他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都是沈珩把台阶摆好给他下,从不肯轻易让他笑脸跌在地面上,如今,这样放置冷淡,对二人来说都陌生极。
“怎?”梁瑄担忧地看着沈珩,“是不是这几天奔波太累?”
沈珩微微阖上眼,眉头轻蹙,似乎在压着什喷薄而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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