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二两
说个
“具体,还要听林医生怎说。”沈珩声音比梁瑄还要更哑,几乎听不出平时那低沉温柔来,只有急促和乱方寸,“梁瑄,你说过,这件事由决定,你不能反悔。”
梁瑄看着沈珩抿得僵直唇角,瞧着瞧着,心底那丝焦灼和紧张就散。
那人替他担所有忧愁风雨,他还有什可怕?
梁瑄垂眸笑,乌色深黑瞳仁漾出点儿幸福滋味儿来。
“沈总。”
“去医院。”
沈珩甚至来不及把行李重新放回楼上,他只是拽起两只行李箱寄存到前台,然后打横抱起梁瑄,坐上本该前往火车站出租车。
梁瑄在他怀里目瞪口呆,直到出租车开出去将近几百米,才后知后觉地压低声音吼他:“又不是不会走!你伤口裂怎办?还有,为什要去医院?”
沈珩却反手把梁瑄抱紧,不让他继续说话,仿佛再多说句话,就会浪费他分力气。
“胃癌晚期靶向药物临床试验项目报名,还有周截止,们去看看。”
两人并肩站着,比纯白雪色还要耀眼。
“冷不冷?”
“比起,沈总才该好好拉拉链。”
梁瑄挣脱沈珩掌心,把手从他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忍不住碎碎念:“你说,你照顾人总是很细心,为什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沈珩眉间藏笑,正好替梁瑄捂着微红耳朵:“等下火车,在当地买个护耳。”
你能不能有天不说傻话?”
沈珩话里理所当然,任谁都会沦陷。
梁瑄慢慢起身,从身后抱住他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们快点走好不好?不想再浪费时间。”
沈珩按停水龙头,把湿漉漉手掌贴在他手背上。
“不接受任何拒绝,尤其是在治愈率可能会显著提高情况下。”
“谁说要拒绝?”
沈珩低头看他,梁瑄正好抱着他冰冰凉凉嘴唇亲口。
贯清冷冷人,第次在大庭广众下肆无忌惮地泄露爱意。
“你给所有,都欣然接受。”
“以前申请过,被拒绝”
“知道。站在院方角度,能理解他们为什拒绝你。因为你指标实在太差,身体也太虚,会影响他们论文结果。”沈珩将他抱得更紧,“不过,前天晚上,林医生从研讨会上回来,查看你资料,想亲自给你做复查。”
梁瑄喉咙有些干涩。
他想安抚沈珩不安,可说出口话,却也带上颤抖。
“也就是说或许”
“好啊。”
两人对视,笑得开怀,就在这时,沈珩手机忽然响。
梁瑄正细心地替沈珩整理衣装,可他手腕却猛地被沈珩握住。
沈珩手心灼热印在梁瑄皮肤骨骼,梁瑄甚至看见沈珩胸口剧烈起伏。
“怎”
“好,穿厚点,们这就出发。”
冬天暖晴天,天空像是被水洗过湛蓝。
梁瑄脖颈围羊毛厚织围巾,身穿厚实白色羽绒服,细长笔直腿上套着修身微松灰色牛仔裤,脚上登双棕色雪地靴。
他蓬松发丝被寒风吹得凌乱,眼底光却明亮灼人。
身旁沈珩身休闲服,身上黑色羽绒服拉锁只拉到半,优秀肩颈线条被狂风勾勒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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