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守时讲理沈总很少提出这样要求。
但考虑到沈总大方手笔,最近加班费都是双倍,面对这无理加班请求,那职工对视眼,当然是同意!
沈珩颔首:“辛苦。”
整个会场安静地落针可闻。
AB两组组长捂脸不忍心看,转头向沈珩道歉,惴惴道:“沈总,这个”
“没关系。思源有耐心、也有足够资本,培养他们独当面。”
沈珩像是想起什,倚靠着墙,随意打开手机,翻出张分辨率有些低照片。
照片上人握着热水杯,束手束脚地坐在后台,精致地五官皱成团,青涩与紧张快要从那人紧绷肩背处弹起来。
沈珩不由得笑。
“会好。”
台下响起雷鸣般地喝彩和掌声,精美设计和巧思像璀璨烟火在夜幕绽放。
生命力在针脚处攀长,创造力在布料剪裁处奋飞,文化积淀融进细节设计,可以预见,第二日,所有评论约稿将会将这样天才之作推向神坛。
沈珩跟着鼓掌,在片雷鸣嘈杂声中,轻声自语。
“他答应过,不会再食言。”
这些日子医院公司两头跑,面对着梁瑄不算太好身体状况,顶着思源窟窿和危机,也亏得他能撑下来。
“建议你这段时间忙完以后,好好歇歇。”
“累点总比胡思乱想强。”
祁寒叹气。
“林深说,让你再耐心等等。靶向药物治疗虽然比化疗好受些,但副作用依旧不容忽略。考虑到梁瑄身体实在太虚弱,这次治疗后陷入昏迷,也是情理之中。”
沈珩没料到他会来,有点意外。
“以为你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嗯。”
“那你?”
“刚刚收到消息,岑有山不满审判决,提起上诉。”
他用拇指轻抚过那人眉眼,声音很轻:“都这样走过来。”
盛大谢幕后,便是逐渐散去温度。
沈珩斜靠着后台栏杆扶手,看着大戏落幕,人员散去,只留地柔软轻羽。
舞台侧面灯盏盏熄灭,后勤人员开始拎着扫帚上台清理。
就在整个舞台将要陷入片灰暗时,沈珩忽得出声:“再稍等会儿。”
而后,他鼓掌动作停在合掌处,用右手轻轻摩挲着无名指银白戒指,声音坚定。
“相信。”
谢幕时分,AB两组设计组长让最年轻组员代替梁瑄位置,上台致辞。
那孩子言辞恳切,却不免有些青涩,明显能看出稿子是背得滚瓜烂熟,连个停顿都不打,生怕自己忘词,嘴里突突突地像个机关枪。
沈珩失笑。
沈珩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台上走秀,准确来说,他视线没有在模特脸上停留,只是凝视着那些带有强烈梁瑄个人特色设计和剪裁。
梁瑄甚至不必出现,他存在感却夺目到完全不容忽略。
“这是最后次治疗。”
“嗯。等梁瑄醒过来,林深会给他再做次检测。”
祁寒拍拍他肩。
意料之中事,沈珩没怎吃惊,只是淡淡地应声。
祁寒眼眸微沉,眸光冷锐。
“你放心,这个案子会继续跟进,不会让他轻易逃脱法律制裁。”
“有你在,也没什不放心。”
祁寒看沈珩眼,那人着实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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