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次,林照收起故作恶劣调侃,什话都没说。他只是垂下眼,嘴角弯出个勉强能称作是笑弧度。
有瞬间,叶庭禾好像能看到他身上乍然浮现出股难言消沉。
可是,怎会呢?
因为被称为内娱“小林照”,因为做三年完美替代品,没人比叶庭禾更清楚,林照对他们而言,到底意味着什。
只要他站在那里,那些滚烫到令人惶恐爱意山崩海啸也要朝他奔涌而来,无比张扬,也无比热烈……就和五年前林照样。
林照抱臂笑半天,最后是叶庭禾自己重新打开电视,随手点进个地方台,然后迅速把遥控器藏在自己身后。
林照手支脸,偏头看他,懒懒散散地开口:“你这样反而更好奇。”
叶庭禾脸警惕地盯着他,再也不接话茬。
漫长段广告播放时间,林照仍坐在那里,脸庞和眼眸在屏幕光照射下微微发亮。
他好像在看电视里无聊冗长广告,又好像什都没有入眼。
到晚上,林照没再让叶庭禾陪他起打游戏。
他自己个人坐到客厅地毯上,将switch投屏到电视。叶庭禾走过来,给他递杯水,抬头就看到电视屏幕里,牛仔牵着匹白马在草原散步。
他是真很想出去玩吧。叶庭禾心想。
林照放下手柄,接过玻璃杯喝口水,直接关这个荒野流浪模拟器,他问叶庭禾:“看电视吗?”
叶庭禾在他身旁坐下:“好啊,看什?”
节目里,在紧张咬分追逐后,个小插曲使得节目过渡到温情段落。位嘉宾从题卡里翻出个问题——说出近期发生最令你感动件小事,在他答后,主持人顺势cue到叶庭禾。
叶庭禾接过话筒,想想说:“妈妈最近在跟阿姨学刺绣,说要在过年前给小躲做件新衣服。”
听到这,林照偏头问:“小躲是谁?”
节目过大半,叶庭禾此刻已经被他饶有兴致目光盯到接近麻木,破罐子破摔般坐回他身旁,给他看手机里小躲照片:“季哥送拉布拉
叶庭禾低头回几分钟消息,耳旁传来熟悉片头音乐声。他抬头,霍然看到个近期参加过、此刻仍有印象综艺节目。
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老嘉宾相继亮相,众人起身欢迎今天新朋友——叶庭禾。
林照给他个“这次不是动手”眼神,语调带笑:“这巧。”
紧接着,叶庭禾介绍出来,他几部作品片段也接连闪过,女声语速飞快地念过他历史履历,尾声落在“他是粉丝朋友们心中最当之无愧‘小林照’”上。
当着本尊面……叶庭禾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而尴尬分钟。
“看看你作品?”林照拿遥控器点进搜索页,边问,“有推荐吗?”
叶庭禾愣下,反应过来时,林照已经顺着热播剧列表剧照点进部《临江仙》,摁下播放。
叶庭禾倏地跃起,敏捷地像只被狐狸截杀兔子,惊险地挡在电视机前,将片头曲乐声拦腰截断,“啪”声关电视机。
林照早已经放下遥控器,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仰视身前因为羞赧耳红面赤小朋友,佯作不解:“你干什?”
叶庭禾恼怒:“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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