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头柜摸到手机拍张照,拍完就跑过去摇小床上林照,要他快点起来陪自己起去吃早餐。
林照被他摇醒,迷迷糊糊爬起来,额头抵在他肩上,闭着眼睛哼唧:“不要,好困。”
叶庭禾毫无感情地说:“你再撒娇小心强吻你。”
林照愣,闷声笑起来,笑完之后依然贴着他,声音懒洋洋:“叶庭禾,你还是文静点比较好。”
叶庭禾忍着耳畔酥麻,反复劝告自己不要伤害小动物才没把林照裹进被子里搓顿,即使他真很想这做。
林照指下单人床方向:“当时说,比较喜欢这个房间布局,和那个房间方向,窗户旁边景色比较好……他们好像理解错意思,就变成现在这样。”
叶庭禾觉得或许他们没有理解错,毕竟能全都办到话为什要只选其中之给林照,他可是金贵猫猫诶,当然是所有愿望都要起实现才好。
洗过澡后,他们坐在大床上聊天。
叶庭禾记忆里很少有这样时刻,他穿着林照睡衣,坐在他床上,漫无边际地说着话。
就好像认识很多年朋友样。
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事来。
叶庭禾冷着张脸,凉飕飕地说:“不想明天早,燕总甩给张银行卡说里面有多少个百万,要拿卡走人离你远点,那他把百万取出来就地埋。”
林照闻言笑半天:“他才不会做这傻事。”
重点是这个吗?
燕之鸣傻不傻叶庭禾不清楚,却很确定林照是在故意装傻。
陌生人阶段或许是林照最有分寸感时候,维持在种类似于猫猫隔着玻璃罩子
想到“朋友”这个词,他仍然感到很陌生,就像上表演课时,那些家庭生活里琐碎细节他总是出错。老师说:你不要演,用心去感受,难道你爸爸妈妈给你夹菜,好朋友互相推搡逗乐时候你也是这僵硬地对待他们吗?
叶庭禾只能说对不起,在下课后满街巷走,路过每家小店都进去看看,看那些人是怎对待趴在门口凳子上写作业小鬼头,那些小孩儿又是怎撒谎,骗过父母后呼朋引伴地去网吧打游戏。
对于他来说,家庭定义是不断消失男人和日日在生活里流泪流血女人,他们个困在死亡里,个守在过去里,留他个人面对满屋子空白;朋友则是同学个变称,他们不敢独自来招惹自己,只会抱团做尽烂事,得意地坠在自己身后,发出莫名其妙笑声。
最后叶庭禾甚至忘自己是怎睡着,醒来时已经躺好在床上。
晨光从窗外倾泻,暖融融地照在脸上,唧唧啾啾鸟鸣声次第响起,只只圆滚滚小团子踩在细枝条上,特别精神。
可他又能拿林照怎办,总不能真像小狗说那样半夜强*他。
他还不想用这种方式结束掉自己演艺生涯。
打开房门叶庭禾就意识到自己想多,林照在燕家房间大得惊人,似乎是两三间并在起特意打通,中间只用书架和薄纱帘隔开。
也确确实实有两张床,张常规双人大床,另张是单人,并在窗边,伸手就能碰到书架,像是为闲暇时午睡准备。
总之,不用面对同床共枕难题,真是个好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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