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
“不然呢?!”
“是谁下手那快,还脸理直气壮?”林照弯起眼睫,学着他腔调,“‘给林照拿吗?直接给吧’嗯?是谁说?”
“林照!”叶庭禾低头撞在他肩上,面上热得厉害,快要尴尬死,“你不要再说……”
季栩个人坐在旁边,脸上仿佛写着“不堪忍受”四个大字。
叶庭禾迅速接道:“她出去乱说?”
“差不多,她汇报给她舅舅。”林照说,“很容易猜到?”
叶庭禾点点头,心里想却是:还需要猜吗?新年愿望不可能不实现。
窗隙,缕来自高空天光落到叶庭禾脸侧,照在他漆黑乌亮眼瞳上,好像很开心,又有点躁动。
林照想起什,眉眼带笑,接着补充句:“还有那天你抢他蛋糕那个,他也去告状。”
到叶庭禾确是个相当敏感人。
当然,这点不仅是体现在和季栩比较上。
所以在坐下时候,趁着无人注意,林照凑到他耳旁,轻飘飘地说句:“放心,没有这种恐惧症。”
叶庭禾蓦地睁大眼睛看他,露出被猜中心思神情,他飞快眨眨眼,先是小声应声“哦”,又在系好安全带之后悄悄握住林照手,不知道在掩饰什:“起飞之后颠簸感也很难受啊,你不觉得吗?”
林照同样压低声音,含着点笑意问:“你在质疑机长技术吗?”
他狠狠给自己扣上副耳机,世界才终于彻底清净。
叶庭禾愣,复述:“抢他蛋糕?”
重音落在“他”上。
“是啊。”林照闷声笑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好过分?”
叶庭禾脸登时红,那点躁动消散,变成种仅人可见窘迫。
他拽着林照胳膊,哼哼唧唧地抱怨:“你都不提醒!”
“人家证件齐全飞行经验丰富,用不着操心。”季栩拧着眉看他们眼,小声嘀咕,“你俩真腻歪个没完。”
叶庭禾听他说这话越发感到奇怪,控制下自己音量不让季栩听见,转头问林照:“他之前还打电话给,劝离你远点。几个月不见怎转性?”
“这件事啊,”林照脸上露出丝为难神色,“有点难解释。”
叶庭禾握紧他指尖,仿佛无声催促。
林照问他:“你还记得上次你走那天,房间门口碰到那个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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