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就找你,怎办不是应该你想?”
“那也是它们不讲信用吧?”叶庭禾甩锅说,“这也能怪?”
“那怎办,路上逮着只大猫就问,你见过称霸丛林远房虎哥吗?”林照垂眼看着笑倒在自己身上人,本正经地问,“你觉得怪谁合适?”
季栩从外面进来时,他们已经不再闹关于美洲虎话题,电视屏幕暂停在游戏界面上,白色纱帘随风晃动,夕阳余晖穿透落地窗,撒他们满身金黄。
林照放下手柄,叶庭禾回头看向季栩,仿佛两只等待投喂动物。
林照笑下,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本着故事完整性,叶庭禾还是问句:“所以,留到最后人怎样?”
“不记得,可能——”林照起床往外走,随口说,“被规则吃掉吧。”
收拾好下楼,叶庭禾给他倒杯水,林照边喝着,发现客厅电视还开着,在放BBC纪录片《大猫》。
屏幕内是片大海,头美洲虎正在海滩上散着步,步伐迈得优雅而桀骜。
林照睡到下午五点才醒,直没人打扰他。
醒时看到叶庭禾抱着个笔记本坐在他床旁地毯上,脸聚精会神,不知道在做什,看页面好像是写邮件?
不等林照看清,他已经合上,转过头问:“你睡好久,会觉得头晕吗?”
林照捂住额头摇摇,只觉得有些昏沉,但没到头晕程度。
叶庭禾站起身,被他半梦半醒迷迷糊糊样子可爱到,伸手过去想摸下。
季栩走到餐厅,放下带来晚餐,先是看眼林照:“睡醒多久?饿不饿?赶紧去吃点东西。”
又问叶庭禾:“你手机关机?什时候关?他们发消息你看到没?”
“没,现在去看下。”叶庭禾起身,拿起手
叶庭禾也盯着电视看,开玩笑说:“在你睡觉时候,替你看望下你家远方亲戚。”
“嗯?”林照放下杯子,侧头问,“他们过得怎样?”
“捕猎有点辛苦,不过吃得还不错,顿顿有肉,婚姻关系也很和谐,虽然对象都是季抛,也有可能因为是季抛才和谐吧。它们要转告你,哥哥们切都好,用不着操心,”叶庭禾陷在沙发里,搂着个抱枕,忍着笑说,“那边秋季要结束,准备称霸丛林,明年春天再来看你。”
“好。”林照居然点点头,在他身旁坐下,“美洲虎,明年春天就来串门,记住。”
叶庭禾蹭过去问:“要是不来怎办?”
林照抬手,攥住他手腕放下,他说:“做个梦。”
“什梦?”
“好像是……你能想象到、最多人被空投在座山上,人挤人,每个人只能站着小块地方,移动不。但是,这小块地方也不安全,随时都有塌陷可能,越边缘地方越危险,于是所有人拼命也要往最高地方跑。他们越跑,塌陷速度越快……最后、最后……”
他重复两遍“最后”,但过半分钟也没说出最后到底怎样。
叶庭禾顺着他话想想,发现这个梦逻辑上奇怪之处:“为什会觉得站得最高、留得最久才安全,说不定最早塌下去人顺着下山路直接回家呢,干嘛要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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