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拥抱就给拥抱,有薄荷糖就给薄荷糖。
叶庭禾将薄荷糖握在手心里,嫌弃说:“薄荷糖又不好吃,你不如亲下来得直接。”
叶庭禾停顿片刻,想起前段时间那场小车祸,阿姨当时说她被吓到,或许就是多年前留下PTSD。
“短命死得早是他唯优点,但是这说时候,妈妈反而怪,说年纪这小,就这样刻薄不讲人情会很讨人嫌。觉得他们真很奇怪,不敢招惹真正做错事那个人,只能抓着要懂事讲人情。”他很认真地问,“什是人情?设身处地体谅对方?体谅个人渣难处,体谅她软弱和过剩羞耻心?是傻子才会做这种事。”
更可恶是,他居然真做到。
因为她想回家却不敢,就只能由他来带妈妈回去,向陆时停讨回他欠债。
听完这个丑陋又难堪故事后,林照轻轻碰他下,说:“们换下。”
庭禾开始着手解决他妈妈与陆家陈年往事。
林照直觉得他需要学会对人倾吐真话,而不是总拿些模棱两可谎言包装自己,于是首先就拿这件事练习。
飞往江洲航班,绵软云层整齐排列。
天光亮堂堂,落在叶庭禾脸颊,他靠在座椅上,微仰着头,回忆许多年前自己与父母恩怨,第句话是“爸爸,是颗很纯粹人渣”。
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见异思迁、毫无责任感。
叶庭禾不明所以:“换什?”
“你故事放在这里,说完你就可以忘记它,替你记着。这个给你,”他伸过手,把空姐给两颗薄荷糖放在他手心,“作为交换。”
叶庭禾垂眼,薄荷糖包装纸在日光下粼粼闪光,好像两颗青色宝石。
林照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变成如他年纪那些世故成熟大人,居高临下俯视他人幼年时留下疑惑与痛苦,轻飘飘地给出诸如远离原生家庭这样建议。
他只能凭借些直觉与无法忽视在意,给出作为另外个独立个体,能给出切。
没有人会对这样人抱有期待,所以外公直不能理解,妈妈怎会看上这样个除外表无是处男人。
“第次见到他,他就因为和同单元楼里个煤老板情妇偷情被抓,只能光着屁股跳窗翻下楼,躲在小区假山后面。当时正好是深秋,人造小瀑布没有放水,个小孩爬到上面玩,不小心滑下来,正好砸在他头上,把他磕成脑震荡。脑震荡以后,他顺理成章地躺在病床上装失忆,什也不管。后来,小孩奶奶找上门来要医药费,妈妈没理她,她就把这件事宣扬得整个小区人尽皆知。”
叶庭禾说这话时候,注意到林照偏头看向自己,瞳孔略微放大,像只受惊猫,虹膜颜色在日光下显得很漂亮。
他应该很少接触这类人,自私自利得尤其彻底,却能过得那样轻松,把所有不如意都留给别人。
“因为这件事,他特别讨厌。因为那通电话是打,他说他好端端躲在衣柜里,以前都没事,就是因为才害他这惨,爸爸好可怜,不能出去赚钱养家。其实本来也不是他在养家,妈妈工作比他辛苦很多,因为要赚钱,每天很晚才能下班,所以后面才会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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