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似,伸手缓缓撩起上衣下摆,腰肢随着手上动作微微转动个角度,让镜子里能够清晰地映照出腰部那片肌肤。
在侧腰连着后腰地方,烫着串珍珠似烟头印子。疤痕生生撕裂整片丝绸似白皙肌肤,残缺狰狞。
这串烫伤色泽暗淡,明显已经在这里存在很多年。
连天成酗酒,事无成,但又极端自尊。当时连隐母亲和另个男人走,连天成认为自己男人尊严被挑战,就把气全撒在连隐身上。
打骂都是家常便饭,最严重那次,是因为初长成少年连隐第次还手,连天成愤怒至极,扯下皮带把连隐按在沙发上绑起来,拳打脚踢之后还不解气,随手取下嘴角烟头,狠狠地按在连隐
起先是每个月千五百块,连隐家在西城下辖个县级市,消费水平并不高,连天成个人,这点钱完全够他吃饭。
但慢慢,他胃口越来越大,每个月到月中时候就开始打电话给连隐,说自己没钱。
这样过半年多,千五涨到两千五。再过快年,连隐条件好点儿,这个数目就变成三千五。
像是个无底洞,深不见底。
连隐走进超市里,在生鲜果蔬区转圈,手机又次振动起来。
他说他个大男人忍着别人闲言碎语独自将连隐拉扯到18岁参加完高考,义务就算是完成,以后他分钱都不会给连隐。
而连隐当然是想要出去读大学,即便他考差,那也只是相对于他平时成绩,放在全国来看他考取学校点也不差。
连天成不同意连隐去上大学,因为他想要连隐伺候自己,想要连隐工作来养活自己。美其名曰,赡养父亲,天经地义。
连隐对他无理取闹本来是采取无视态度,直到有天,他发现自己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被连天成扣下。
连天成拿着这两样东西,想要把连隐拘在自己身边。连隐为能去上学,就提出可以每个月给连天成生活费,自己不会从他那里要分钱学费。
连天成不会轻易罢休,那家伙没有个正经工作,天游手好闲,他能不停骚扰连隐,直到连隐退让。
看到这个名字就倒胃口,连隐将手机按成静音,任由连天成打来。而后再抬头,看到超市中摆放各色蔬果,再升不起自己做饭欲望。
连隐便去另外个区,随手拿袋泡面,结账回家。
泡面做起来方便,吃得也快。今天吃完饭时间比平时早不少,连隐收拾好碗筷,拿睡衣去洗澡。
他站在盥洗台镜子之前,看镜子里自己面无表情。
这话像是空头支票,连天成这个老油子并不相信,逼得连隐不得不把他高中时期打工偷偷攒下钱全给他。
拿到钱连天成还是没有安全感,北城天高皇帝远,连隐想要断掉和自己联系简直太容易。所以他对连隐说:“以后如果到时间没有拿到生活费,那没钱可能只有去找你妈接济点。”
招戳中连隐死穴。
连隐不想要连天成再和母亲扯上联系。
所以连隐保证每个月会按时给连天成打钱,还在连天成监督下写保证书,签名按手印。到这时候,连天成才放心地让连隐去离家千里地方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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