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灯火通明,有几名值班民警,两个还在醒酒醉汉,还有坐在醉汉们对面,仰头打鼾连天成。
连隐推门动作引起位值班民警注意,他二十出头模样,出声问:“有什事吗?”
听声音就是刚才打电话那位民警。
连隐看眼连天成,对民警说:“您好,是连天成儿子。”
年轻民警然,走过来摇摇连天成肩膀,把他晃醒,指着连隐问:“大叔,他是不是你儿子啊?”
不是探望自己,也不想去接他,连隐心中默念,但这所有念头汇集到嘴边时候,变成句:
“嗯,算是吧。”
他能跟朗琢玉怎解释呢,说自己不愿意管连天成,他死在哪儿都好,跟自己没关系?
“时间不早,这个时候地铁已经停运,公车也没有。送你吧。”朗琢玉提议。
这个时候出行确很不便,连隐同他道谢,而后犹豫道:“可能要上去换个衣服。爸他……不知道女装事。”
隐不解反问,继续确认道:“您父亲是不是叫作连天成,50岁,西城来。”
“是他,可是……”连隐不愿意相信连天成来到北城,下意识辩解,却被打断。
“是就没错,请你赶快来派出所接人吧。”民警语气有点急切,“这都快晚上十二点,你们做儿女怎这不负责?”
连隐长吸口气,低声道:“好,麻烦您,这就来。”
挂断电话,连隐在原地发会儿呆,忽然身后传来车门被关上声音,朗琢玉问话紧随其后而来。
连天成个激灵,抱紧怀中背包,清醒过来,见到连隐,露出个笑,说话带着浓重西城口音:“诶,是是是!”
连隐捏紧拳头,默不作声。
“那就好,大叔你跟你儿子回家吧。”年轻民警很是欣慰。
连天成对他竖起大拇指,感激个不停:“谢谢警官啊,你真是大好人!”
然后他转过来,在个民警看不到地方,微微仰起头,眼球上翻,
他说,朗琢玉就然,老辈人肯定是接受不连隐这个模样,他点头:“去吧,在车上等你会儿。”
连隐本想请他去自己房间里坐会儿,但想到这栋建筑又老又破,上去还要爬五层楼,有几层还没灯光,自己房子也逼仄压抑,便打消这个念头。
他只能以最快速度上去换衣服和卸妆,不要让朗琢玉久等。
十多分钟后,连隐气喘吁吁地再次坐上朗琢玉车,二人往北城西站派出所开去。
临近午夜,白日里人来人往火车站都显得空旷起来,朗琢玉在停车场将车停好,二人起去派出所。
“发生什事,看你直站在原地没动,谁电话?”朗琢玉问。
原来他直没有走,看见连隐像是被事情绊住脚步,便下车来问。
“是爸,他到北城来。”连隐愣愣出神,没多思考,条件反射似回答朗琢玉问题。
回答完他才惊觉,自己不该跟朗琢玉说这种事,他和连天成之间事难以启齿。连隐并不想把自己曾经遭遇拿出来让人怜悯,可不解释,般人又不能理解他为什那厌恶自己亲生父亲。
果然,朗琢玉按照般人思路问:“他来探望你吗?你要去接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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